包厢内的音响声音有点大,沈初没听清季泽的话。
“你说什么?”沈初微微皱眉。
一直瘫在沙发上的季泽坐了起来,身子压在沈初面前,抬手拢在自己唇边,轻声道:“想听我唱歌啊?”
季泽吃饭的时候喝了些酒,狼的气味混着微微酒味,拂了沈初满脸。
他想起今早做的那个梦,只觉得口舌燥热,心底痒痒。
红绿灯光打在沈初侧脸,但是季泽还是敏锐地察觉到大兔子脸又红了。
“你唱。”沈初看着歌词滚动的屏幕,似乎心不在焉。
季泽轻笑一声,保持着几乎快要把沈初抱进怀里的动作,在他耳边哼出一小段旋律。
“还记得吗?”季泽问。
沈初听的不是特别真切,但是任能感觉出似乎有些耳熟。
“Stand by me,nobody knows the way it’s gonna be.”
季泽把这段话念了一遍。
沈初眼睛微睁,似乎是想起来了。
是英语课上季泽给他翻译的那一句歌词。
“之前给你翻译过,”季泽的唇又往沈初耳边凑了凑,“但是我翻译错了。”
沈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记得那句翻译是“与我为伴,前路未知。”
好像没错。
“正确的翻译应该是…”
季泽放在沙发靠背的手臂突然掉在了沈初的肩上,他又靠近了几分。
沈初在某一瞬间甚至感觉到自己耳廓触碰到了一丝柔软。
“与我为伴,尽管前路未知。”
作者有话要说:按着大纲走,快在一起了。 偌大的包厢像是突然静了下来,沈初动了动眼皮, 只能听见自己的心跳。
季泽说完, 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他看着沈初似乎异常可口的耳垂, 舔了舔唇瓣,强迫自己坐了回去。
一样的句子, 中间加了个关联词。
是翻译, 还是别的什么。
沈初只觉得被季泽热气呼过的耳朵痒得很。
他站起身, 走去了包厢内的卫生间。
用冷水洗了把脸, 沈初看着镜子里满面通红的自己, 有点不想出去了。
自己怎么这么容易脸红?!
他以前哪有这样过?
都是因为季泽太骚了…
肯定都是因为季泽…
沈初摸摸自己的耳朵, 手按在洗脸池上, 心跳不止。
自己的耳朵有毛病啊?一碰就发烫?
都怪季泽闲的没事干碰他耳朵。
对, 都怪季泽。
沈初自我安慰。
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打开卫生间的门。
白绯正站在门外搅着手指有些不安。
见沈初出来, 她瞪圆了一双杏眼, 明显是有话要说。
小姑娘跟着他们到了这里,果然有事情。
沈初指了指包厢的门,歪歪头示意她出去说。
KTV隔音效果非常不错, 沈初走到门外关上门后, 觉得耳边终于可以清静一会儿了。
“什么事?”沈初问。
白绯抿了抿唇,看看四周,才小心翼翼道:“付,付明清怎么没来呀?”
哦, 原来是来找人的。
“他为什么要来?”沈初觉得自己和付明清也不是很熟。
“你们关系不是很好吗?”白绯问。
男生之间的关系网在女生心里有时候不太准确。
“你找他有事?”沈初问,“我可以叫他过来。”
“也没事…”白绯低着头,“就是我听别人说他最近很难过…我去他班里找他,他也不出来…我,我以为他会来,就想跟他说说话。”
“哦。”沈初闻到了一股恋爱的酸臭味,“我帮你叫他。”
“不用了不用了,”白绯连忙摆手,“他没来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