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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厅里,几个人环顾四周,对脸懵完之后,慢慢发现了不对。
好像少了点什么。
新出祖母摸着下巴,奇怪道,“我媳妇和那个跑腿的小孩呢?”
白树把手里的最后半杯茶喝完,放回桌上,手刚离开杯子,他就看到新出智明像是猛地明白了什么。
而后这个年轻人面露愤怒和焦急,快步冲出了门。
白树便也跟着起身,溜溜达达的往浴室走,刚过转角,就见目暮警部跟座山似的拦在走廊中间,不让新出智明过去。
这座“防火墙”防守的很有选择,白树拍了拍手里拎着的魂,成功路过了目暮警部,前往目的地。
他拐进通往浴室的走廊,抬眼一看,就见毛利小五郎正用一种熟悉的姿势,靠坐在正对着的浴室门的墙下。
他对面的浴室中,一道女声传了出来,小心的解释:
“我只是听说你要用刮胡刀做实验,出于担心才跑过来,我怕你会和外子一样触电……”
“毛利小五郎”呵呵笑了一声:
“不对吧,你更像是想要杀掉知道真相的我,再伪装成发现尸体的人。”
“……您是想说,我是凶手吗?”,新出阳子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
“上次停电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门口打电话,停电中途也没有离开。”
柯南觉得毛利小五郎此刻也应该跟着摇一摇头,可惜目前他正躲在走廊转角的盆栽后面,和毛利小五郎有一小段距离,操作不了。
于是只好遗憾的动嘴:
“这证明不了什么。只要借用定时装置让电源短路,你就能用你手上正拿着的这种铅笔形手电来到浴室,然后一边和你丈夫对话,吸引他的注意力,一边趁他不备,把刮胡刀和延长线放入浴缸中。
“之后你再返回餐厅。这样,等有人扳动电闸时,你的丈夫就会在你有不在场证明的情况下,触电身亡。
“而打电话这点也不难,你家电话的分机十分便携,你一路上用它和你同学对话,来到浴室前,再用自己的手机拨号给座机,这样就会暂时占线,你可以借这段时间跟你丈夫对话。”
白树把听到了真相,正暴跳如雷的魂魄放到窗台上,让他坐好继续听。
柯南察觉到有人靠近,往这边瞥了一眼,看到白树时,心想幸好他听到了停电时楼上的脚步声,不然这排除法,还真不是那么好做。
保本光胳膊上的烫伤,是被刚煮好的茶碗蒸烫的。
这位笨手笨脚的帮佣停电时摔了一只碗,她怕被发现,就趁停电,偷偷用胳膊夹着破碗,在扳动电闸前,先冲进自己房间,把茶碗藏了起来。
路上,茶碗碎掉的一角因颠簸而掉落,又正好被从二楼走出的新出祖母踩到,划破了脚。
一个茶碗,倒是成了两个人不在场的铁证。
至于新出智明,一直被小兰抱着,就更没什么可怀疑的了。 和靠坐在墙角的侦探对视片刻,准确的说,是看了一会儿对方深埋于阴影中的深邃双眼后,新出阳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没想到自己周密的计划,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想到还没来得及处理掉的断电装置,她知道,证据确凿,现在已经没有了狡辩的余地。
“真遗憾,还以为能把那个见到女人就想下手的色情狂送进地狱,留下我们几个快乐的生活……”
新出阳子握着还没来得及放下的剃须刀,轻轻靠到门框上。
在某种不知名力量的影响下,她向着对面的陌生人倾诉了自己的苦衷:
“四年前,千晶出车祸的那一晚,她其实曾经打给过我一通电话,要我照顾智明,让他别变成新出义辉那样。
“当时的我,正被新出义辉的表象迷惑,不明白她这句话的意思。直到作为继室嫁进新出家,又看到千晶留下的日记,我才明白了一切。”
“新出义辉……表面上有多温文尔雅,背地里就有多恶心,他完全是个披着人皮的渣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