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馆里的员工,我去洗手间。”,白树头都不回的扔下两句话。
“哦……”,想起来他好像是跟毛利小五郎一起的,警员没再拦他。
落合馆长一过拐角,就不再咳嗽了。他一路走进男厕,停顿片刻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支笔。
那只笔上沾着丝丝缕缕的血痕,已经有些干涸了。
落合馆长走到马桶前,低头看着下水口,用那支笔比划了一下,觉得可能会堵住,于是他又返回了洗手池,决定把笔冲洗干净,从窗口扔出去。
只是他的手才搭上水龙头,另一只手忽然无声的从他背后伸来,死死按在他干枯苍老的手上。
落合馆长心里咯噔一声,倏地抬头,身前的镜子里,映射出了他略显惊慌的模样,和他背后一个面色平静的青年。
“这就没意思了啊。”,白树垂眼看着他手里的笔,“骑士精神里,可没有诬陷和逃避这两项,既然敢沾恶灵的血,就该准备好面对天罚,你现在这种行为……不太合法吧。”
老爷爷居然比原世界线里机智了点,还好他盯的紧。
“……”,落合馆长使劲拧了一下水龙头,居然没拧动,青年手劲不小,比那个只会写遗嘱的真中强多了。
他最终放弃了,叹了口气,试着把手抽出来,白树也趁机松了劲,退开半步,两人在镜子前相对而立。
落合馆长无言片刻,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笔,细长的圆珠笔还没来得及冲洗,上面的血迹沾到了他指头上,有点粘腻。 他搓了一下指尖,重新看向白树,和善的开口,“你是碰巧看到我捡了这支笔,才怀疑我的吗?”
不,我是看了剧透才怀疑你的。
……当然这话不能说。
为了让他安心自首,白树回想了一下各种线索,装模作样的答复他,“不,是你的破绽太多。而且你过于自信了——监控能留下的信息,远比你想象的更多。”
“对!我扔笔揉纸的样子,一看就不对劲!”,真中老板居然还得意了起来。
“……”,白树一指头把他推地上去了,一惊一乍的,影响自己释放王霸之气。
“你手里这支,才是监控里真中老板用过的笔吧。他当时听到你的声音,想把你的名字写下来,只不过拿到手后,才发现这支笔是写不出字的,而墙上他‘顺手’扯下的标签,也是你提前准备好的,写有‘クボタ’的纸条。”
他只能被迫写下“假的”死亡讯息。
“原来是这样。”,落合馆长笑了两声,声音里带着几分疲惫和解脱,“监控里的画面,和今天发生的事,是我演练了很多次的得意之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被看出来了,是我有些小瞧你们了。”
白树想了想,觉得自己该说的都说了,于是单刀直入道,“自首吧。”
……
两人在洗手间对峙的时候,柯南也随着越来越多的信息,得出了同样的结论。
他很快识破了这个谎言,不过抬头一看,才发现真的凶手,不知道什么时候跑没影了。
原本想慢慢引导毛利小五郎找出真相,不过现在,落合馆长溜走,洼田眼看着也要被带走,再磨蹭就晚了,柯南咬了咬牙,对着毛利小五郎抬起了小表盖,对不起了叔叔。
毛利小五郎颈后一麻,晕晕乎乎的坐倒在旁边,柯南用变声器列举出证据后,得出结论,“……综合各种线索来看,凶手就是这家美术馆的馆长,落合先生。”
他的推论听起来十分合理,目暮下意识的想找落合馆长核对,这才发现馆长人不见了。
难道真的畏罪潜逃了?
正要派警员去寻找,展厅的门却忽然被打开,落合馆长从门口走了进来。
职员们看着这个慈祥的老人,谁都说不出话来,作为所有视线的焦点,老人却并不慌乱,他抬头看着其他人,笑了笑,“怎么了?”
落合馆长的一身气质,看起来要比洼田稳重儒雅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