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俩去旅游玩耍了一圈儿。
张爸问起金胖子来,张青阳便说他此番大有收获,如今正在帝都大展拳脚,搞大买卖。
“嗯嗯,没耽误人家生意就好。”
张家二老终究是底层良善之人,生怕辜负了人家的一番好意。
阿土忍不住替他叫屈:“干爸,我哥可厉害啦,金老板巴不得……”
“吃你的吧!”
张青阳夹起一条鸡腿塞住他嘴巴,把后边的话堵回去。
泰坦猫和瘸子齐齐翻白眼,各自闷声不吭的大嚼。
这是有事儿啊。
两口子见识少不代表人傻,互相对下眼神,忍住没再追问。
他们忽然发现,孩子长大了,成长到他们做梦也摸不到的高度,他做得事情,大概问了也未必能听懂。
虽然对此早有心理准备,事到临头,还是难免彷徨失落。
张青阳也不想看到父母这种反应,但也清楚是早晚的事,就算今天不说破,恐怕明天就有人找上门来揭开谜底。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他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索性抛在一边,安心享受难得的家庭时光。
到了晚上,他悄悄去到废弃公园,招呼出肥猫大头,这货依然是土霸王的做派,带了一大帮宠妃小弟跑了来,勉为其难的让他撸了一把。
张青阳给它做了次伐毛洗髓,顺便灌注一丝灵机进去。
以后只要大头还在南陵城地盘活动,就能得到潜在的龙脉关照,无论成长进化还是逃命躲灾,都更有优势。
大头很快离开,张青阳独坐破旧的椅子上,望着衰败的公园,感到些许的孤单寂寥。
过了一会儿,他长嘘一口气,顺便吐出胸中块垒,再无犹疑。
拍拍严肃凝望星空的泰坦猫:“回去。” 接下来的几天,张青阳呆在南陵书院里,除了跟同知见了一面,维护下本地社会关系外,其余外客一律回绝。
张院长乐得充当恶人,对外宣称张大师兄要闭关修养,准备进阶。
张青阳也不是真的钻进小黑屋里,他大半时间呆在图书馆里查阅资料,偶尔去听听课,单独找老师们求教询问,或者与同学切磋技艺。
不过收获甚微,甚至比不上他一次战斗的体会。
他去找苗老师询问体术和宠兽方面的发展,苗老师直截了当的说:“你已经走出自己的道路,我没什么可教的了,只有一句话相赠。”
张青阳肃然聆听,尽管他的实战能力已经超过对方,可人家一步一个脚印,踏踏实实走过来的经验教训,仍十分宝贵。
苗老师的忠告只有八个字:“以我为主,能放能收。”
前半句四个字,和某有龄前辈的“书山有路不可凭”,有异曲同工之妙。
其中的“我”不是指老师或任何一个前辈,而是修炼者的本我,即张青阳的真灵。
真灵缔造,他的自我认知和相对于世界的定位,与自然、人群、社会等等,一切的相处方式规则,都有了明确界定。
喜怒哀乐、举止动作,皆以本我真灵主导判断,而不是跟普通人一样,多数为被动的反应。
后者可预判可操纵,很容易受制于人;前者才能让自己始终立于不败之地。
这说起来简单,世界上九成九的人一辈子也达不到。
张青阳如此年纪就得了根本,可说是异数。
对于他的状况,书院高层私下里会晤时,李院长曾经喟叹:“每当天下鼎革之时,总有百年不遇的天才出世。也不知是英雄造时势,还是时势造英雄。无论是哪一种,总归要天下动荡、战乱频发,对于普罗大众,绝非好事。”
“且看吧。”
李院长的话只在几人之间流传,都很默契的封口。
张青阳得了那么高的评价,自己还有些茫然。
他试着与同学切磋较量,发现哪怕一根手指头都不动,昔日并肩作战的那些伙伴,如鲁直、祝阳等人,使出吃奶的力气来,连他的皮毛也打不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