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日上三竿,他精神饱满的爬起来,吃过早饭后,跟带队老师报告一声,带着泰坦猫离开宾馆,前往市区。
四大学院的落脚点各自分开,出山的通道最后汇总成一条主干线,张青阳安步当车走了近一公里,在岔路口处看到了其他书院的选手,或三三两两或孤身一人,也朝着市区去。
大家的身份相同,必然为竞争对手,碰见了也不会有好脸色,彼此保持一定距离,免得产生冲突。
张青阳乐得清静,肩抗泰坦猫慢悠悠的走在右侧,忽然发现迎面走来的一群人中,有个非常眼熟的身影。
“梁耳?”
“张青阳?怎么是你!”
对方几乎同时把他认出来,脸色当即就是一沉,整个人好似冰块释放出冷飕飕的气场,惊动了同行的其他人,讶异的看过来。
“张青阳么?好像是南陵书院的,我看过一点资料。怎么,你认识他?”
“何止是认识,还有一段不浅的交情呢!”
梁耳咬牙切齿,瞬间想起之前在南陵城的赌斗,那一场他输得脸面全无,可谓毕生恨事。
张青阳一看对方的表情就明白了,呵呵笑道:“这不是梁同学吗,许久不见过得还好吗?你欠我的两万元,打算什么时候还?手头紧也没关系,我可以不算利息。”
“哈,梁耳,你还欠他钱?”
同行的一名青年顿时夸张的叫起来,满脸都是幸灾乐祸,巴不得当场打起来才热闹。
梁耳脸皮红里透黑,咬紧牙关闷哼一声:“那次我正好出门没带钱,这小子一时走狗屎运赢了一局,知道我是来自帝都书院,故意不许别人代给,诚心要让我丢人!”
“这么狂?敢诚心落咱们帝都书院的面子?”
几个人一听这话,顿时气愤填膺,火刺刺的瞪向张青阳,摩拳擦掌的围了上来。 还有几人站在原地,冷眼旁观这一幕变化,没有出声劝阻的意思。
梁耳脸上露出快意的笑容,已经预想到张青阳被揍得鼻青脸肿的场面。
张青阳夷然不惧,淡定的站在原位,目光越过他们间的空隙,似笑非笑地看着梁耳道:“你的赌品虽然差,却长了一条好舌头,挑拨离间的本事如此熟练,三言两语就把一桩债务纠纷,上升到了帝都书院脸面的层次。佩服,佩服!”
他“啪啪”拍着巴掌,那一声声慢悠悠的脆响,像是一记记耳光抽过去。
几个准备围殴的青年立即停下脚步,都到这份儿上了还这么嚣张,这位到底是神经粗大不知死活,还是确实有底气,拿住了梁耳的把柄?
他们可以仗着人多欺负张青阳人少,却不想背上被人利用的“蠢货”标签儿。
那些旁观者的眼神飘忽不定,看向张青阳的目光中,多了一丝探究。
梁耳气得额头上青筋暴突,握紧拳头闷哼一声:“你别指望耍嘴皮子糊弄过去,那天你是多么嚣张,现在到了我们的主场,知道怕啦?”
张青阳啧啧摇头:“我是跟你讲道理,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梁耳就算输不起,也没必要故意拉着这么些人一块儿倒霉吧?”
“嘁,越说越离谱,你以为你是谁?”
带头围过来的跳脱青年嫌弃的撇撇嘴,扭头冲梁耳道,“你身上带钱了没,给他!完了哥几个痛痛快快狠揍他一顿,不就结了?那么多废话!”
梁耳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张青阳的用意,若是顺着他的话扯下去,自己的打算必定要落空。
不如回归最纯粹的理由,哥们就是瞅你不顺眼,要合伙儿揍你一顿,咋滴?
梁耳冷笑连连,摸出钱夹子来拿出厚厚一叠钞票,冲着张青阳啪啪一甩:“看清楚,这是三万元,还你的帐再加上利息,外带医药费,绰绰有余,拿着!”
他运劲裹着钞票劈手砸过来,呜的一声带起猛恶狂风,如同一坨实心铁球般,直射张青阳的面门!
张青阳面不改色,就在狂风掀起头发的瞬间,从容探手抓住钞票,指掌间一股微红气劲瞬息百变,轻松将包裹在上面的力量化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