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通过余长老和帝都分会那帮子人的表现,张青阳对神龙会这个组织观感非常糟糕,宁可不跟他们打交道。
摊主笑着摇头:“萍水相逢,谈何认识,不过是灵机所触,试探一下是否故人,若有唐突之处,万请海涵。”
陪同张青阳的青年听到这里变了脸色,想上前干预,摊主则以最快语速表明不是找茬。
张青阳抬手阻止青年发飙,微做思忖,就知道自己还是经验太浅,被对方试探出来态度。
他应该毫不理会扬长而去,或者骂一句神经病再走都行,就是不能应声,开口就中招了。
不过后悔无益,张青阳索性放开来,用符合伪装年龄的语气冷笑道:“我看不出来跟你有什么故旧交情,是不是觉得我年轻好糊弄,打算强卖给我点儿什么东西?”
旁边摊子的老油条们见多了这场面,路上往来的行人也是司空见惯,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事情,他们常干,嘻嘻哈哈的抱着胳膊看热闹。
摊主苦笑道:“岂敢岂敢,既然小兄弟无意,鄙人也不必枉费唇舌,只有一言相告。”
他收起笑容,盯着张青阳的眼睛郑重说道:“速离此地。”
“神经病。”
张青阳一副把他当成算命骗子的表情,摇摇头转身离开。
陪同青年松了口气,而其他人见没打起来,失望的纷纷散去,夜市转眼又恢复本来的气氛。
张青阳带着阿土继续往前逛了一阵儿,便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随便买了些特色吃食,掉头往住处去。
离开热闹的街市后,阿土忽然说道:“哥,那人的话是出自真心。”
“嗯?你听出来了?”
张青阳不怀疑阿土的话。
这孩子从小到大没见过外人,没说过假话,心底最为纯净,感应也最是敏锐,对方是善是恶,无论言语姿态表情如何矫饰,只要心意不纯,他就能觉察到。
阿土猛点头:“嗯嗯,还有,他好像很着急。”
试探自己是否神龙会的人,诚心诚意的告警提醒,并且着急?平白无故的,为何对自己那么好?
张青阳相信事出必有因,但无法判断对方嘴里说出来的实话有几成,便把这警告记下来,同时让那青年转告金胖子。
对于危险的察觉与判断,老江湖更机敏一些。
这时候,金胖子也完成了应酬早早回到住处。
他同样对这鱼龙混杂之地不敢掉以轻心,该走的场面走了,该拜访的人也见了,礼仪到位,果断避开纠纷。
可张青阳转交的提醒一来,金胖子有点发愁。不信吧,失去了请人家来的意义;信吧,他一堆准备工作需要时间完成。
再说,现在就匆忙离开镇子,黑更半夜的野外更危险,而且还会引来地头蛇的猜疑乃至阻拦。
“哎,想做点事咋就那么难!”金胖子哀叹一声,随后使劲揉搓两把胖脸,恶狠狠的道,“娘的,老子这一趟必须走成!谁敢找麻烦挡老子财路,拼命也得咬死他!”
他是个要钱不要命的狠人,事到临头无路可退,反而激起了雄心野性。
金胖子先向张青阳道谢,随后抓紧召集回来所有人马,争分夺秒的把住处院落加强警备,再让贴身手下连夜出去采购必须物资,能买到多少是多少。
装甲车随时待命,机甲检修立即做起来,武器弹药准备就绪,外松内紧,随时准备应变。
张青阳暗赞其果决,也和阿土加紧调息、耐心等待。
金胖子既然起了戒心,再通过自己的渠道有目的的打探消息,外加花钱临时侦查来的零散信息,七拼八凑组合起来,得到的结果让他和几个主事变了脸色。
“铁蒺藜”雇佣兵队长孙显岳是有二十年实战经验的老兵,带队执行任务不下百次,极其擅长情报分析与战场侦查作业,他首先表明看法:“最近几天,镇子里来的生客有点多,很多看上去不是来做买卖的。”
冒险来这种地方,不做买卖,就是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