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翌日。
程芝英和楚建安一行人一早就先行离开了港城。
西玲也跟着陈老夫人和陈海逸视察起了玉令集团的产业,玉令集团在港城的产业和它崛起的速度并不太匹配——转念就想到了郑俊远曾说过的‘大陆方面打算借着陈家作掩护,提前作些准备’的事,西玲也就什么都没有问了。
“老夫人,港督派人送来了请柬,邀请陈家去参加明晚在港督府举办的酒会。”管家迎上刚到家的陈老夫人和陈海逸、西玲,轻声汇报道:“这次港督邀请的都是全港的知名经济人士,以及,各跨国公司驻港城分公司的代表出席。”
“嗯。”陈老夫人漫不经心地应了,又朝西玲笑道:“明晚跟着你哥去玩吧。”
“我没什么兴趣,能不去吗?”西玲接过女佣端上来的茶,递到了陈老夫人的手边。
在沙发上坐下的陈老夫人接过茶,不疾不徐地问道:“怎么?”
“港督办酒会的目的,是要稳住目前还是港城经济盟友的立场吧。”西玲懒懒地窝进沙发,实诚地说道:“总觉得去参加是浪费时间。”
从1982年种花国和英伦国开始就港城问题进入谈判程序,到1984年就港城回归签署联合声明,再加上以白鹰国市场为先导所爆发的全球经济危机,港城就一直笼罩在政治和经济的双重阴云之下,港币也随之在国际市场上连续下跌。
这两年在英伦政府的刻意误导之下,经济倒是有了虚假的起色,英伦政府就只等港城回归,让种花国接手烂摊子了。
所以,港督作为将港城去工业化这项决策的主要负责人,他举办的酒会能有什么意思?
“那就让你哥去吧。”
被|干脆地无视掉了的陈海逸耸了耸肩,爽快地应了。
“姥爷比爷爷可爱。”馅饼老气横秋的评价道。
“嗯。但是,他没有问过欢儿的事。”西玲愈发好奇陈海逸和陈家的关系是怎么回事了,她觉得,小陈欢和小西晟似乎都只有隔辈亲缘。
中京市。
正被西玲惦记着的小西晟和小陈欢刚刚放学。
俩小学生有说有笑地走出了校门,没走多远,就瞥见了熟悉的汽车。
“是师姐,师姐回来啦。”小陈欢开心地蹦跳了一下,就见[西玲]坐在后座,正透过半落下的车窗温柔地看着他们。 小西晟也抿唇直笑, 跟着跑上前的小陈欢走到了车边。
“师姐, 你回来啦。”小陈欢自觉地坐上了后座, 一起拿住了[西玲]递过来的两瓶汽水, 开心地表白:“师姐, 我好想你呀。”
走近车子, 小西晟微顿,开车的司机是他不认识的陌生叔叔, 下意识地绕过车子看了眼车牌号,小西晟恍然:“师姐, 咱们家换司机叔叔了吗?”
“嗯。”[西玲]点了点头。
也坐上了后座的小西晟接过小陈欢递过来的汽水,俩小学生一边叽叽喳喳地好奇港城,一边美滋滋地喝着汽水。
蹲在学校附近摆地摊卖租连环画的特工同志瞅了眼[西家]的车子。
往常西家的车子都是停在距校门口更近一些的地方的, 今天不巧,原本停车的位置上杵着一对正在吵架的夫妻和一群拉架的亲戚。
习惯了西家不时派车来接小西晟和小陈欢放学的特工同志也没有多想,就放心的任由车子驶远了。
车内, [西玲]敏捷地伸手,接住了软身倒下的小西晟和小陈欢。
“十七, 你表演得很好。”司机一边开车,一边反手递了颗糖果给[西玲]。
接过糖果的[西玲]露出了犹如孩童般天真又灿烂的笑容。
收回落在车内后视镜上的视线, 司机轻轻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稳住了心神,一脚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成品不能动。”声音喑哑的司机舔了舔唇,像是在警告自己, 再次加快了车速。
车子拐过胡同,又驶了出去。
片刻,胡同里走出换了身伪装的司机和[西玲],他们拎着两只大皮箱,坐上了另一辆吉普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