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谷秋,你儿子陈海逸真不在国内?”年长的男人似不耐烦了,他紧盯着陈老夫人,冷冷地说道:“我们找去西野山,路过千吉市的时候,李婉嫣可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我们,你认回了陈海逸。”
西玲眸色森冷,偏头对上了西晟平静的目光,钟灵毓秀的小少年朝西玲露出浅笑,抬手点了点眼角。
微怔,西玲便掩下了眼底的冷意,仍是一派淡然的模样。
“陈海逸与我陈家有什么关系。”陈老夫人漠然地说道:“怎么,你章家不是来与我陈家结算世仇的?”
陈海逸的名字早前就从陈家的族谱里划掉了,他得用归得用,却不代表她会将他的名字再写回陈家的族谱。
“当然是!”年长的男人神色愈发阴郁,恨声说道:“章家和陈家旧恨要结,新仇也要算!”
“我女儿被你儿子害得疯傻半生,现在她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你们陈家是不是也该给个说法了?”
“给说法?”陈老夫人轻轻地念着这三个字,讥讽道:“你们章家也配?你家女儿的疯傻不是自找的吗?”
年轻的女人咬着唇,扯了扯年长的女人的衣摆,眼圈微红。
“老贱人!”年长的女人双手往后一抄,抽出了缚在背上藏于衣下的双刀:“你怎么敢说我女儿是自找——啊!”
啪!
清脆的掌嘴声惊得一室寂静,客厅里的气氛瞬间凝固并降到了冰点。
谁都没有看清西玲是怎么站到场中的,只见她神色淡淡地理了理衣袖,语气平静得令人心颤:“你要是不会说话,以后也就不需要再开口了。”
年长的女人飞跌了出去,神智晕沉了片刻才清醒了过来,立时恨得举刀就劈向了西玲:“狗日的贱婢,没教养的小畜生,我要杀了你!”
两把短刀化作两道刃芒,一左一右攻向了西玲,俱是一举毙敌的狠辣招式。
轮到自己被骂了,西玲反倒不生气了。
西玲懒懒散散地倏进倏退,总是恰到好处地化解了年长的女人的攻势,须臾,在看透了她的招式之后,西玲便掌指收聚成刀,刺削劈扫,刹那间,骨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年长的女人惨嚎着倒在了地上,气息渐弱。
“西玲,吓到欢儿和阿晟了。”陈老夫人有些无奈地出声提醒道。这孩子跟兄长还真是一样的性子,再如何窝里怂,骨子里的脾气都是又坏又差。
西玲正打算将手里夺来的刀掷向年长的女人,闻言呆了一呆,便随手把刀扔了。
“还是受影响了?”馅饼问道。
“嗯。”
西玲没有否认,她大概能猜到在她的世界里,这一年发生的事了。
在她的世界里,她太姥姥的身体应该十分的不好了,她妈妈的学武进度也肯定比不上陈欢。对上这三男两女,比起堪堪十一岁的西晟和陈欢,还能帮得上忙的就只有她太爷爷和小叔爷了。
西泽和李婉嫣当时在吗?似乎并不重要。
年长的女人功夫不俗,他们中年过半百的男人更是强横,另外年长的男人和年轻的男人也不弱,其结果,不言而喻。
西玲敛起心神,偏头看向陈欢和西晟。
西晟捂着陈欢的眼睛,见西玲看了过来,无声地安抚道:“没事。”
“许谷秋,江湖规矩:世仇私怨,外人不得插手。”年长的男人双拳攥起,质问道:“你这是要坏规矩?”
场中的形势顷刻颠倒,是年长的男人没有预料到的事,由章家掌握的节奏一乱,再打嘴仗就是纯属说废话了。
“这话从何说起。”陈老夫人似笑非笑,看了眼只管抱着年长的女人哭的年轻女人,说道:“西玲是我陈家第十三代传人,她和你们章家动手,是再天经地义不过的事了。”
“你!”年长的男人一时气结。
“章家和陈家的世仇就定在今日了结了吧。”西玲指尖翻飞着镖刀,杀意似海潮般,有增无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