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客官，不知道奴婢有什么可以为您效劳的地方吗？”
白衣罩袍的女子说话声音很动听，就像百灵鸟儿在唱歌一样悦耳。言辞间没有什么特别，可是火热的身体却随着说话贴了过来。
一阵似兰似麝的香味顿时涌入了鼻孔里面，让灰轻言都忍不住侧过头去看了一眼。
难道这些女孩子都是进来一个客人就这么热情的招呼吗？那每天无中楼里面究竟要有多少店员，才够招呼这么多的客人呀？
他当然不知道无中楼里的这些女子早就锻炼出来了足够的眼力，谁有钱又有身份，谁穷光蛋没见过世面，那基本一眼就分辨出来了。
若是连挑选客户都不会，那就自认倒霉去吧！
灰轻言对女子的亲近有些不太适应，不动声色间，稍稍的拉开了一点点距离，这才道：“喔，我是第一次来无中楼，具体该怎么做呢？”
他现在的说话技巧也是经过李飞当年特殊训练的，以改变发声的口腔位置，就能让音色改变。
反正若有灰轻言的熟人现在出没，哪怕近在咫尺也不会听出来，眼前这人的声音和灰轻言很像。
从听觉上来说，这完全就是两个人了。
女子颇为娇媚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才掩着小嘴笑道：“哎呀，客官您这是说哪里话？只要我陪在您身边，无论您想要做什么，都是问我就好了。”
灰轻言斜了她一眼，道：“我还是想你告诉我，该怎么去做就好。我并不需要多余的人陪着，我习惯了安静。”
多余的某个女子嘴角一抽，几乎快要笑不出来了。 不过女子最后还是留在了灰轻言的身边，美其名曰助理参赞：“你的所有疑惑，奴婢都能给您细细解说。待您不需要辅助了，奴婢便不会打扰您了。”
正常情况下凡是这样的大客户，都不会拒绝美女的示好。
无论是来买卖交易，还是找中介发布信息，肯定都绕不开无中有的庄家去。
灰轻言也是在女子一番介绍后，明白了这其中的玄机。既然如此，那就全都落在你身上好了。
无中有的一楼大厅里面虽然人来人往的，可是灰轻言却发现不少人都只是从侧面的某个房门进去，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这样的房门稍稍数一数就发现，至少有几十个以上。
“那是什么地方？”
罩袍女子只是看了一眼，就笑眯眯道：“凡是来无中有的客人，都希望自家的消息能够保密。因而我们这里无论作何交易，都不是在楼下大厅。
“而是需要穿过那些房门，稍稍改换一下装扮再出去，直达想要去的地方。等到离开的时候，也是同样不从这边出来。
“负责接待客人的助理参赞会引导您，走向单独的通道离开无中有。即便是您出去了以后，也不会被人发现什么行迹。”
灰轻言点了点头，就随着这个女子来到了一个房门前面：“假如您还需要我做您的助理参赞，那我就和您一起进去。
“但假如您想上去以后换个人，那我们便在此分手了。当您上去以后，会另有助理参赞接待您的。您看，怎么样呢？”
灰轻言并不想再麻烦别人了，反正他现在的来历完全是凭空伪造的，谁也认不出来，让这女子跟着又能怎么样呢？
“没事儿，就你了。走吧，接下来我该怎么做？”
女子有些喜滋滋的领着他进去房门里面，才发现里面是一个单独的隔间。两边挂着不少的黑色罩袍，还有青色的面具。
“这些东西，都是为了让客人隐蔽自己信息的辅助小道具。假如您需要的话，选一个面具戴上，在套上一层外袍的话，就会很安全了。
“至少在无中有里面，大家都是这样的装扮。然后我们就可以顺路朝前走，一直上去到楼上交易。离开的时候，还有专门的通道供您卸除伪装。”
随便拿起一个青色面具，就发现上面除了露着眼睛、鼻孔和嘴巴外，其余脸面都会被笼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