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灰轻言也是听得目瞪口呆。
即便他已经学习了很多的历史文化,但是对政治层面很多东西依旧不太搞得懂。
所以他并不知道,事实上在内阁决定出兵以后,首辅大学士就开始考虑用什么名义来出兵了。
哪怕做好了和米国宣战的准备,也下了不惜国内了打烂了再重建的决心,可最好还是能够将宇宙半岛的战争局部化。
使之不要成为共和国和米国之间,乃至成为世界性的全面战争。
共和国既要出国作战,又要和米国在国际法的意义上不进入战争状态,用什么名义好呢?
以“炎黄共和国人民支援军”的名义?
后来还是内阁政务院学士楚南先生给出了最具参考性的建议:“用‘支援军’的名义参战,依旧是很难区分这是官方或者非官方的军队。
“顾名思义,支援军就是派遣出去的部队。谁派遣的呢?当然是国家派遣的嘛!你还是等于直接向米国宣战了嘛。
“不如用‘志愿军’的名义来出兵,可以更准确的表达军队本身非政府的性质,因为这全都是国内人民志愿组成的军队嘛!”
内阁首辅大学士当即感觉眼前一亮,抚掌大笑不已:“好!楚南先生指教的是,我看就叫‘炎黄共和国志愿军’最好了!”
后来随着志愿军屡战屡胜,于十二月五日收复平壤,一月四日攻克汉城,米**政首脑顿时有些崩溃:这特么那里是志愿军?分明是正规军好不好?
但是他们也怕战争规模扩大化,根本不敢公开将事实揭示出来,还得捏着鼻子承认是和“炎黄共和国的志愿军”在交战,以此下个台阶。
其余跟随米国的各个仆从国家政府,更是绝口不提正在和炎黄共和国作战,只承认是和“志愿军”在交锋。
随着志愿军高奏凯歌,灰轻言也能感受到电台当中越来越自信的声音。
百年屈辱,一夜之间彷佛被扫了个干净。
之前在电台里面还能够听见,东洋人的宣传报道当中总以“支那”的蔑称在指代共和国的名号。
但等到志愿军接连大捷,将以米军为首的联合**赶回北纬三十八度线以后,再也听不到东洋人的电台和报纸上冒出来“支那”的蔑称了。
他们从骨子里,还是崇拜强者的基因在起作用。
毕竟这些共和国志愿军们所打败的,可是正在他们国土上驻军的米国爸爸呀!
承认强者的东洋人,面对事实总是会很快的转变立场。
而正是在此前提下灰轻言又见到了一个上山前来拜访的熟人,向他提出来了一个非常不好意思的要求。 黑熊岭的冬天总是不好走路,到处的积雪很深不说,周围的山势还非常险峻。
不仅如此,它的冬天还来的特别早。每年到了九月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下雪了。
常住在黑熊岭已经几十年的灰轻言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天气,这些年也都是这么过来的。
只是今年的冬天有点不太好过。
不光是老道已经上了年纪而时常身体不好,稍微受点风寒就会咳嗽个不停。还有苗露和苗夜两个小丫头,刚刚又失去了母亲。
春天里庄巧凤去世的时候,老道和灰轻言就非常的棘手,不知道该怎么给大丫和二丫解释清楚,还要尽可能的不要她们太伤心。
对于4岁的孩子来说,对世界的认知还是糊涂的,但也不能说什么都不知道了。
于是,怎么来解释庄巧凤的去世死亡,对于老道和灰轻言来说就很麻烦。
庄巧凤死后就埋在了山后面,和她一起收敛的则是苗小年的骨灰。夫妻两人,至少死后是合葬了的。这也是她的最后遗愿。
苗小年和庄巧凤两人的坟前,灰轻言还专门给竖立了墓碑。
当时山上还处于大雪封山的状态之下,但灰轻言还是背着石碑冒着大雪下了山,专门找石匠给刻了一块碑带回来。
对于苗露和苗夜也没有隐瞒,这是老道和灰轻言认真商议过的结果,真实而明确的告诉了她们:“这里就是你们父母的坟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