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杨主任,是我知道的,我有把握治好他才来的。”
孙洋哭笑不得,依旧没能阻止杨兴竹鞠躬。
“这一鞠躬,是感谢小友,保住了我的声誉、保住了华夏中医的颜面,并且在洋鬼子西医面前扬眉吐气。”
当杨兴竹第三次鞠躬时,孙洋已经没再试图阻止了。
他看得出来,这杨兴竹是个执拗的人,认定的事情便会去做。
在杨兴竹起身后,孙洋脸色拉了下来,“杨主任,你要是再鞠躬,我会立即离开国际医院,绝不会再踏进半步。”
这话一出,杨兴竹这才停下,略显迟疑,最终长长叹了口气。
“我杨兴竹,这辈子只佩服一人,那就是我师兄杨仲。”
“而现在,要多一人了,孙洋小友,无论是医术还是人品、医德,找不出瑕疵,令我折服。”
杨兴竹无比郑重,缓缓说道。
“你高估我了。”孙洋摊了摊手,“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厉害。”
“我亲眼所见,不会有假,另外小友的恩情,重如泰山,我实在想不到该怎么感谢你,我欠小友一个人情,哪怕今后你要我的命,我也二话不说,将命给你。”
杨兴竹继续道。
孙洋一惊,苦笑着,“杨主任,我要你的命和人情做什么,我是冲着朋友、病人酬劳来的,您无需挂怀。”
但杨兴竹自然不会改变主意。
又是一番拉扯,孙洋最终还是没能劝服他,只能任由他去了。
人情什么的,想来不会用到。
“对了,小友,我先前对威廉斯的诊断,和你一模一样,只是治疗方法有所不同,且杨氏中医也有专门治疗这类病症的针灸,可为什么会不管用?”杨兴竹迟疑地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另外,你的治疗方法,真不是在给病人身上画符?”
而孙洋挠了挠头,蒙得了外行人,可蒙不住杨兴竹,但凡自己再深入解释一番,恐怕对方就会发现端倪。
思索之后,孙洋见四下无人,便不再遮掩,直接将威廉斯真实情况,告诉给了杨兴竹,以及他在病房里,的确是在给病人画符。
只要杨兴竹相信,他必然也会明白自己为什么撒谎。
当然,这番涉及到阴魂鬼怪的事情,杨兴竹真的能接受?
当孙洋说完后,杨兴竹满脸呆滞,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本以为,孙洋用的是更为有效的治疗方法,那鲜血一样的液体,可能是什么独家秘方。
可现在……那竟然是一碗黑狗血?
学医五十载,他相信中医,同时也相信科学,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如此怪诞的事情?
绝无可能!
可……威廉斯的事情,又该怎么解释?
小半天的时间,杨兴竹都是一副呆若木鸡的模样,时不时打量孙洋。
是他疯了,还是孙洋是疯子?
“额,看来您是接受不了?抱歉,我说的是实情。”孙洋冲他弯了弯腰,“我还有事,杨主任,改天再聊吧。”
知道自己言论,颠覆了他数十年的认知。
孙洋讪笑了一声,便告别离开,前往了威廉斯的病房。
此时,病房内,安贝云正在给威廉斯削苹果。
“孙洋,你应付完记者了?”听到脚步声,安贝云回头轻笑道。
“孙洋先生!”因为一系列检查,有些虚弱的威廉斯,见到孙洋,立马惊喜地坐起身。
“身体好些了吗?”
“好的不能再好了,之前几天,我连动都不能动”威廉斯感激道。
“这就好,没什么事。”
找了个凳子坐下,孙洋陪着威廉斯闲聊着。
“对了,威廉斯,你在瘫痪之前,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寒暄一会儿,孙洋眼神闪烁。
安贝云眼神一凝,她同样想起了孙洋所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