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老三拍了拍胸口,一副义不容辞的神情。
他身侧同伴和狗腿子,纷纷附和,“没错,那歹徒敢到我们杨家村闹事,真是活腻了。”
“让我抓到那人,非打死他们不可。”
诊所门口,聚集了不少杨家村的村民。
对于杨玉清一家子的遭遇,他们早有耳闻。
不过,昨天晚上,杨老三可是带人上门,一一警告了过去。
明知道是杨老三一群人在贼喊抓贼,此时却没人敢站出来。
一个个只能默不作声,看着杨老三一群人令人作呕的表演。
“哦,这个啊。”孙洋摊摊手,表示无所谓,“不就是花苗断了几根吗?我听说过花卉扦插,茎、叶、根、芽随便一样,就可以存活生长。”
“什么!”杨老三和他的同伙们纷纷目瞪口呆,浑然没想到孙洋会这般退让。
“可枝条扦插的话,你损失大发了!价格会比花苗便宜太多了。”杨老三惊慌道,“连五千元都不值,更别说五万元了。”
“五万元,很多吗?”孙洋勾起冷笑,“我还不至于穷到,为这五万元斤斤计较。”
“……”众人一阵沉默。
“这钱花得我心情舒坦,为什么要计较这么多?”孙洋斜睨杨老三,戏谑道:“比起这个,某些人又是嚣张自以为是,又是威胁的,我更不能遂他心意了。”
杨老三脸色十分难看,孙洋无疑是在说他昨天的态度和举止。
原打算故作同情,在请孙洋去酒楼搓一顿,退让一两步,让孙洋答应合作。
现在……以孙洋的态度来看,对方分明没有和他合作的意思了。
一旁同伴拉扯了他两下。
“这样吧,昨天我们愿意以四元的单价,卖你花苗,赚个辛苦钱而已。”杨老三脸色闪烁,好一会儿才强扯起笑容。
举报信?他哪里还敢提这茬子。
就在今早,他就联系县里的朋友去询问了。
溪河村的工程不是上头拨款投资的,没查明具体投资人是谁,但很大概率,就是孙洋。
“辛苦钱?”孙洋歪着头,冷笑道:“为什么,我要让你们赚这笔钱?”
“你……你非要跟钱过不去?除了我们能提供花苗外,你就只能去外地收购了,成本会提高两三倍!你再有钱,也不是这种烧法啊。”杨老三心中惊怒交加,但却不敢流露半点不敬。
“两三倍?两三倍是多少,两百万,还是三百万?”孙洋挑了挑眉。
据拿他炼制过的玉莲增元丹来说,一瓶的成本就得三千万元!他……在意这区区两三百万?
附近村民,一阵咋舌,纷纷为孙洋的财力和大气感到吃惊。
“你……三块五,只要三块五!”杨老三慌了。
对杨玉清一家人,他能随意打骂。
但孙洋……他不敢。
孙洋没有回答,表情越发戏谑。
一会儿,杨老三咬牙又退让了一步,“三块,三块钱!”
“单价两块!不能再低了,这已经是我们承受的底线了。”杨老三屈辱地攥着拳头。
要不然还能怎么样?
今年花卉市场萧条,且气候原因,再不脱手,就要烂在地里了。
别人都说他杨老三有固定渠道,不愁销售,可实际上,他这批种植了十多万株花苗,求爷爷告奶奶,找遍了熟人,也才卖出了两三万株,剩余的,根本没人要。
就在陷入僵持时,一道若有若无的警笛声传入孙洋耳朵。
孙洋突然笑容越发灿烂。
“你……答应了?”杨老三惊疑地问道。
“没,不过……你们几个要是能解决眼下的麻烦,从你们那以五元的单价收购一批,倒也没问题。”孙洋背负着双手。
杨老三等人一阵莫名其妙,麻烦?他们能有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