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还做了什么？”
“画符！”说到这，女助理露出了讥讽的笑容，“您说可笑不可笑？都说道士神棍画符，可我还没听说过中医画符给人防身的。”
“这……”洪志飞目瞪口呆，画符？
这孙洋疯了不成？
还是认为任清月是被鬼附身了？但如今社会讲科学，神神鬼鬼的都是迷信封建，他画符不是胡闹吗？
“洪医生，你也这么认为的？你说，他开的药，任姐姐刚服用吗？”在得到任清月赞赏的目光后，女助理一脸得意。
洪志飞沉默了一会儿，“他没说什么吗？”
“说了，说什么求神心安，任姐姐担惊受怕，有个符箓傍身，也能安心一些。”女助理大概说了一下。
洪志飞哑口无言，但很快，他抬头便看了看任清月，“那符呢？”
“撕了。”觉得自己占理了，任清月理直气壮地耸了耸肩，“我是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这东西。”
“撕了？”洪志飞一脸犹豫，说实话他很想见识一下这符箓。
既然能开出比他更好的药方，为何要画蛇添足，给人画符？除了让人觉得孙洋是神棍、骗子，还有什么作用？
孙洋还这么做，是白痴还是疯了？
洪志飞十分清楚，这两种情况绝无可能。
这么一想，孙洋画符，必然有其道理。
看着洪志飞神色凝重，任清月疑惑了，“难道我做错了？” 洪志飞没有回答，陷入沉思。
好一会儿，他才叹声道：“其实，就算你不相信，也并不需要撕了它。”
“为什么？装神弄鬼的，我没当面骂他就不错了。”任清月冷哼道。
洪志飞抬眼看着任清月，“我自小被薛家收养，五岁学医，十五岁开始给人看病，至今已经有六十年的行医经验了，救过的病人，数都数不清。”
任清月两人一头雾水，但还是附和道：“洪老爷子阅历丰富，医术高明，我们自然清楚。”
“其实我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洪志飞面露苦笑，摇了摇头。
任清月两人更疑惑了，这和孙洋、符箓有什么关系吗？
“没有谁是万能的，哪怕是杨仲神医，恐怕也无法做到包治百病吧？”任清月一边安慰道。
“嗯，是这样的。”洪志飞点了点头，“天下怪诞罕见，不能用科学解释的事情很多，同样的用医术无法医治的怪病也有，我就遇到很多次。”
“等将来科技进步，医术发展，自然都会有更科学的解释。”任清月回答道。
她算是明白了，洪志飞似乎更偏向于孙洋的做法，认为这符箓有某种力量？可笑！
当然她嘴上自然不能鄙夷洪老爷子。
“也许吧。”洪志飞笑容十分勉强，“印象中，因为我遇到的患怪病的病人也有几十个，其中有我医术掣肘无能为力的，而病人却在别处医生那治好。”
“也有寻遍国内医生，却无人能医的怪病。”
“癌症吗？”任清月挑眉道。
“这……”洪志飞愣了下，“也有可能吧，大概是在四十年前，那时候科技不发达，医学设备落后，我们这些中医也只能靠望闻问切四诊看病，西医检查方法同样也很落后。”
“所以我不敢肯定。”
“四十年前的冬天，北都中枢一位高官，不知怎的，突发怪病，整个人疯疯癫癫的，状若恶鬼，口流涎水，身上青筋暴起，似藤蔓虬结，发出意味不明的声音，还有他的力气……很大，很恐怖。”
“恐怖？”任清月疑惑了，什么样的力气，能被成为恐怖？
“是的，有三个仆人，直接被他撕成两半，徒手撕的！”
洪志飞当时就在现场，现在想起来，历历在目，不自觉地流露出恐惧的表情。
“徒手撕成两半？”任清月和女助理目瞪口呆，“真的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