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他们的目的,孙洋自然早就清楚了。
敷衍了几句,也直接了当地跟孔晟开价了,一瓶两百万元,并没有任何优惠。
如果是孔晟需要,孙洋送给他都行。
但现在使用者是任清月,孙洋可不想便宜他,任清月早前对他不敬,又是多番污蔑,他能愿意将药膏卖给她,已经十分大度了。
价格一说出口。
果然如孙洋想象的那般,任清月惊呼道:“两百万,你怎么……”
怎么不去抢?
但最终,她还是答应下来了。
……
京义区,是天南市较为落后的一个城区。
但在一些病患口中,这里有一家名为‘茅氏针灸’的诊所,医生茅永康擅长针灸,且医术高明,在天南市小有名气。
此时,孙洋正在站在‘茅氏针灸’的门口,抬眼望着略显古旧的招牌。
诊所内,颇为热闹,大约有十多个病人在等候着。
药柜有两名清秀的姑娘,有条不紊地抓药。
“茅医生,你针灸太神奇了。”
一位老人诊室走出,时不时踢几下脚,一副兴奋的表情。
在他身侧,还跟着一位穿白大褂的中年医生,气质儒雅雅。
“赵老伯,你这脚伤到筋骨,目前还未痊愈,不宜做剧烈运动,另外这三天别沾水,三天后再来这里,我给你针灸一次就好。”
茅永康笑容和煦,彬彬有礼地将老人送出。
孙洋在一旁,颔首打量着他。
“这位小兄弟,有什么事?是来看病,还是帮家人挂号的?”茅永康注意到了角落,一脸赞许的孙洋。
“没,听说茅医生是‘茅氏针灸’的第二十八代传人,就想来见识一下。”孙洋回答道。
而茅永康无奈一笑,“如果你是来拜师的,就算了吧,我自己都是半桶水,还没资格收徒。”
他以为孙洋是来拜师的。
毕竟来他这的,除了病人、病人家属外,不乏像孙洋这类,冲着拜师学艺来的。
孙洋摸了摸鼻子,“哦,不收徒啊?那真可惜,能否让我在一旁旁观一二?也算不虚此行。”
“这……”茅永康一愣。
“茅医生,人小伙子慕名而来,就让他见识一下吧。”有热情病人在一旁附和。
“好吧。”茅永康迟疑地点头。 随即带孙洋步入了诊室。
一位中年汉子早已在等待了,一见到茅永康,就立即起身,“茅医生。”
茅永康无视了在一旁打量的孙洋,专心致志地问诊了起来。
低头看了一眼病历,“许云许先生是吧?哮喘?”
“是的,哮喘,十六岁起,患了哮喘,找过很多医生,大医院也都看过了,但没一个能治好的,听说您祖传的‘茅氏针灸’有奇效,治好过哮喘病人,我特地从苏南赶过来的。”
许云谄笑着,说了一下自己的情况。
茅永康翻阅这病历,孙洋偷瞄了几眼,病历本上密密麻麻的诊治记录。
“以前,每到秋冬,哮喘发作比较频繁,那些医生开的药,倒也有一些效果,不过这三年,似乎变得严重了,一年四季,一到阴天就发作。”
茅永康听着病人的自述,缓缓点头,同时伸手把住了他的脉,开始检查他的情况。
一会儿,他才开口,“发作时呼吸急促,喉咙有痰鸣,苔白、脉紧,你这属于寒哮,内用壅塞之气……”
他说着辩证,病人自然听得云里雾里,但越深奥难懂,就给人一种茅永康高深莫测、有真材实料的感觉。
孙洋倒听得明明白白,大致也看到了茅永康的一些水平,不禁缓缓点头。
这茅永康的确有本事,基础扎实,辩证也是细致合理。
当然,辩治辩治,不仅要会辩证得出病人的病因所在,还要有本事治疗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