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长贵十分难堪,低下了头。
孙洋笑了笑,浑然不在意,点头道:“好,那就‘猛狮’胜,押十万!”
“十万!”
周围的客人,一个个震惊地看向孙洋。
才第一局,就直接押了二楼赌注上限,十万?
是白痴,还是嫌钱太多?
“洋哥?”赵长贵抬眼,满是惊诧,“我……我就随口说说,他们说的没错,你不用听我的建议。”
纪明则是无奈地说道:“十万?对你来说,就跟一百块没区别,这要赌到什么时候?去三楼多好,有魄力的话,直接把三千万全压了呗。”
声音不大,但周围的一些客人都听到了。
一个个看孙洋的眼神,充满震惊,同时又隐含一丝谄媚。
能来二楼的客人,家境多是比较殷实,但只能算是中产家庭吧。
三千万元的钱,在在场的人中,没有一个人能有这种实力,毕竟真正有钱的人,都在三楼,二楼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
刚才还想着,这位陌生青年,跟赵长贵一样的下场,迟早会输个精光,然后被纪明带走。
但现在……他竟然带了三千万元来赌,其背后家族必然庞大,兴许是省内前十富豪的后代,抑或是某个高官权贵的子女。
这无疑是一个攀附的好机会
有不少人,谄笑地靠近了孙洋。
“先生,我研究斗鸡也有十年了,你听我的,押‘飞马’,第一局绝杀猛狮!这盘口赔率4.8!”一个双鬓染霜的眼镜中年人,撑了一下镜托,一副专家教授的姿态。
“胡说八道,这两只斗鸡,一看就势均力敌,我看多半平局!赔率也很高,4.5!稳赚不赔。”
一旁有人打断道,说出了不同的意见。
这些人都明白,只要说中几次,让这位阔少心生信任,往后少不了会分出点好处,更关键的是,能攀上关系。
周围吵吵嚷嚷,跟菜市场似的。
孙洋不为所动。
“少废话,谁在嚷嚷,就滚出去!”纪明猛地怒喝了一声,四周才安静了下来。
很快,斗鸡开始。
两只凶猛的斗鸡,一出笼子就跟生死仇敌见面了一般,直扑对面,或啄或踢,锋锐的鸡喙和爪子,每一下,都能在对方身上抓出一道血痕。
饶是如此,伤口增多,两只斗鸡反倒凶性大发,越发不要命的斗了起来。 六分钟过去,“飞马”体力不支,动作开始慢了起来。
反观“猛狮”,仿佛激发了潜力一般,随着最后一次飞扑,直接啄瞎了“飞马”的右眼,一爪子将它脖颈挠出了一道细长血痕,顿时血流如注。
在一旁钟表上,距离第一局结束,还有十秒。
扑通~“飞马”直接倒地。
“第一局,‘猛狮’胜!”训练师高喊道。
几家欢喜几家愁。
斗鸡胜负,可不比赌马赌球,更像是生死擂台,这第一局,就可以判断出后面两局的情况了。
而看“飞马”的惨状,甚至都撑不到第二局。
众目睽睽下,规定的三分钟休整间隙,“飞马”从身躯颤动,到一动不动,身体渐渐冰冷。
训练师俯身查看了一下,又高声喊道,“‘飞马’死亡,这场赌斗,‘猛狮’绝杀!”
一众客人,连连摇头惋惜,显然他们都没有押这一注,要不然就赚大发了。
再看,刚才建议孙洋押绝杀的那名中年人,此时冲孙洋叹气,“你看,你听我的,这会儿能赢三十八万了!”
训练师松了口气,擦擦冷汗。
孙洋置若罔闻,淡淡一笑。
虽然没押‘绝杀’,不过这一局,他也赢了五万元,没必要贪心。
“五万元?”纪明玩味地笑道,“距离四百万元,还差三百九十五万啊,你赢到天亮,都赢不了这么多吧?听我的,去三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