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琅杵着自己忠心侍卫长的肩膀,皱着眉问他:“莱斯,你也帮我想想。”
莱斯腿都快软了,还得应付丧心病狂的小公主,他努力头脑风暴:“这范围太广了,您是指什么?”
祁琅掰着指头数:“我想想,我进了山洞,我飘河上,阿诺德克里斯跳水里去了,我昏迷了,然后你们就发现了我,然后我就醒了…等一下!”
祁琅突然一震:“我想起来了!”
“想起来什么?”
莱斯好奇地问,也想到什么:“对了,我之前还想问,那会儿在船上找到您之前,我们好像还看见了船上一条鱼尾,那是什么?您打到的猎物吗?”
祁琅默默看了他一眼,深深叹一口气,打开通讯,刚点到阿诺德的名字,想到刚才自己夺路而逃时把他好像给锁在哪儿来,估计他现在应该没心情听她说话,于是她又默默往上挪,点到克里斯的名字。
“喂,克里斯啊。”
祁琅顿了顿,迟疑着问:“那个,我是想问秋宴的时候,你和阿诺德上岸之后…有没有回去给塞壬送一件衣服啊?”
他应该不会现在还光着在中心湖里等着她去捞呢吧…应该不会…吧? 帝曼街闹出来的声势比想象中的更浩大。
“嗳。”
欧格拉皇族一月一次的家庭聚会上, 祁琅刚刚坐下,贝芙娜就搬着椅子凑过来, 左右看了看,做贼似的在她耳边小声说:“你听说了没, 现在黑市好像研究出来基因药了。”
“基因药?”
祁琅倒吸一口凉气,也小声说:“真的假的,基因病不是根本无解吗?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我能骗你嘛,我是偷听我姐姐和别人聊天时说的。”
贝芙娜和她嘀咕:“现在在圈子里都传遍了,好像是一个叫什么帝曼街的黑市里传出来的, 他们甚至找了帝科院的教授做鉴定,还马上就要举办拍卖会, 那些大贵族们都快疯了, 还有好多封疆大吏们都连夜赶回来,你没发现最近帝都星多了好多宴会吗?没发现多了好多回帝都述职看亲戚找旧友寻真爱的吗,都是大家找的借口。”
祁琅“哦”了一声。
贝芙娜说得吐沫横飞口干舌燥,对于祁琅的淡定表示很不满意:“你这是什么态度, 基因药啊, 那可是基因药啊!全帝国救命的东西啊!”
祁琅听她这么说,也觉得有点愧疚,她想了想:“那怎么办, 要不咱撺掇父皇把那个帝曼街给封了, 基因药直接抢走, 再把主事儿的都抓起来, 严刑拷打折磨他们拷问出药是哪儿来的?”
“…”贝芙娜复杂看着她:“你为什么这么熟练?”
什么样的人才会对这种强取豪夺的骚操作如此驾轻就熟并且毫无愧疚之心?!
“你这样粗暴不行的, 我听我姐姐说,帝曼街可邪乎了,好多大贵族都和它有牵扯,根本不能轻易扳倒。”
贝芙娜悄悄说:“这种消息,大皇兄他们、甚至父皇陛下都肯定知道了,但是你看,他们谁也没动静,这就很说明问题了,我看这药,指不定真的要拍卖出去…不过那就跟咱们没什么关系了,想想都知道那卖的一定是天价,咱们还是看戏好了。”
“这怎么行?”
祁琅却不赞同:“这么好的东西,咱们当然要买下来献给父皇啊。”
“…”贝芙娜挖了挖耳朵:“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哈哈哈,她居然听见某个扒皮要大出血向父皇献孝心,一定是昨晚上没睡好她都产生幻听了哈哈哈——
“父皇陛下。”
皇帝带着一大帮子人推门进来,众人纷纷行礼问好,大皇子三皇子分别坐在皇帝左右,他们还在闲聊着公务,都带着笑容,乍一看真是其乐融融。
“西北军区明年的预备扩容量很不错,接壤的卡尔曼国有些坐不住了,他们之前发动了几次小型进攻警告,都被我们圣利安的战士打了回去。”三皇子半真半假地玩笑着,语气中带着强烈的自信:“说不定明年年底,我就能把当年被他们夺走的那几颗星球抢回来,作为给您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