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是去哪?”我一边小跑,一边问道。
“先离开这里再说。”我们走到电梯前,看到两部电梯全都停在了七楼。
“这边走,”眼镜冲我们招了招手,我和元宵就跟着他一直来到走廊的尽头,打开一道防火门,外面就是步行楼梯。
我们不敢停留,顺着快速往楼下跑。可刚刚走下七楼,元宵忽然停住了,眼镜问道:“汤哥,你怎么了?”
“你们先走,”说着,元宵又返回了七楼,他拿过角落的拖把,卡在了七楼的防火门把手上。
干完这些,他冲我们挥了挥手,我们继续往楼下跑。刚跑出去没多远,我就听到七楼的防火门处传来了撞门的声音,我转头冲着元宵竖了竖大拇指。元宵也小得意的笑了笑。
元宵的做法为我们争取了不少的时间,使得我们一路畅通的跑到一楼的侧门处,眼镜把门推开,我率先跑了出去。
步行楼梯间十分的阴暗,而此时外面的阳光正明亮。我跑出去的一刹那,刺眼的阳光照射着我的双眼,让我瞬间有些目眩,我连忙抬手去遮挡。但我忽然间发现自己抬起手臂有些费力,心里暗叫不好,我知道自己应该是又犯病了。
我回头刚想对元宵和眼镜说话,但是话还没出口,我就感到脑子袭来强烈的眩晕,我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醒了过来。我发现自己在一间屋子里,此刻正躺在一件衣服上,头下枕着一个背包。我本想着转头看看这究竟是哪里。但是,我发现我竟然连转头的力气都没有,我想要开口说话,我张了张嘴,但是除了发出了轻微的“啊,啊”声,和气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我一下就害怕了起来,我对自己的身体感到了强烈的担忧,我意识到自己的病情已经开始出现了严重的恶化,不仅仅是发病更加突然,就连持续的时间和病情的程度,都有明显的加重。我不知道自己还能支持多久,难道我真的快死了吗?
大概是听到了我的声音,元宵和眼镜从一旁走了过来,元宵蹲下身子问道:“卓然,你感觉怎么样了?没事吧?”
我本想说自己没事,但是我仍旧说不出话来。不过,我还是感觉到身体有所好转,于是轻轻的摇了摇头。
元宵打量了我一番,“不对啊,”然后转头对眼镜说道:“他这个状态不对头啊!要不再带他去医院看看吧。”说着,元宵就要伸手抬我。
眼镜赶紧拉住了他,“汤哥,你先别急,刚才去医院检查,医生不是说没事吗。”
“可是他这哪像没事的,”元宵焦急的说道,“咱们再换家医院,也许刚才那家水平不行!”说着,就又想扶我起来。
而这个时候,我感觉状况似乎又好了一下。经过这几次,我也发现了自己发病的一些规律,当发病期过去之后,身体状态恢复的速度也很快,只是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发病的时间似乎更长,下次也许会更久,再下一次呢,会是多久?也许是永远!
我伸手抓住了元宵的手腕,用轻微的声音说道,“行了,我没事。”
元宵仍旧是眉头紧皱,“卓然,你这身体是怎么回事?以前没有这种情况啊?你是不是病了?”
眼镜拉了拉元宵,“汤哥,你先让然哥再好好休息一会儿,他这种情况之前在成都的时候我也见过,应该暂时没什么危险,再说医生不也说没什么大毛病吗,你先别担心。”
元宵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一边,打开一瓶水,喂我喝了一点。
喂完水之后,元宵忽然转头看向眼镜,“你刚才说,之前在成都见过他出现过这样的情况?你们怎么会在成都见面的?”
眼镜看了看我,应该事征求我的意见,我对他微微的点了点头。接着,眼镜就把我们在成都的事情,跟元宵说了一遍。只不过他说的都是他所知道的,一些我自己经历的细节,眼镜也不知道,不过我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元宵全部的实情,并非是我不信任他,只是我自己都没有办法把控和解决的难题,何苦让元宵跟着我一起烦恼呢。何况他帮我的已经够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