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起橡皮艇,拿着那块青铜碎片,转身走向了帐篷。
此时的火堆早已熄灭,我找了一下细枯枝,重新点燃起了一顿篝火。我在篝火的旁边坐下,静静的等着海子的周期循环。
无聊间,我再次拿出了刚才的那块青铜碎片,这次我把它认认真真的观察了一个遍,突然间,我在碎片的背面看打了一个字,这个字不像是那些原有的文字,这分明是刚刻上去补救。我仔细的辨认这个字,发现这是一个“文”字。
我一下子想起了,这会不会就是文墨,难怪我们找不到他了,原来他已经从古井钻了进去,因此他在这这块青铜碎片上留下了痕迹。
想到这,如果这是真的,我简直不能理解,文墨的这种做法,在一块水底的青铜片上刻字,如果不是海子消失,谁能发现你他留下的口信!除非他断定海子会消失,我们来到海子的底部,也必然会发现这块留在这的青铜片。 我不知道我这些自以为是的猜测,是不是正确。但是海子底部的那口古井,看起来确实是这一系列诡异事件的源头,我下定决心,一定要进去看看。
我接下来能做的事情只有等,等待着海子水量的发生再一轮变化。
我有时候会突然特别担心,我担心如果我猜错了,他们并没有进入那口古井。那么如果我贸然的进入了之后,我将会把自己推向一个难以想象的危险境地。
但是如果,文墨、孔雪、石涛以及达吾提这些人,并没有进去古井,那这件事情将会变得更加诡异。我只能认为他们是被外星人掳走了。
不管怎样,就我本身就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一个人是无法在沙漠中生存的。而要是离开这里走出沙漠,从理论上来讲,这个倒是可以做到的,毕竟骆驼都在。但是我是绝对不可能这样做的,我不可能不弄清楚其他人的去向而独自离开。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已经陷入了一种绝境。
我远远的看着那口古井,一时间只觉得它阴森可怖,那黑洞洞的井口,仿佛是通向地狱的入口。
我曾经听爷爷跟我讲过,绝大多数的井都是普通的水井,而有极少的一部分井被称为黄泉井!所谓的黄泉井,指的是那些恰巧连通了地下暗河的井,它里面的水,并不是普通的埋藏的地下水,而是地下暗河的河水。
其实听起来,两种水井只是水源不同而已,并没有什么本质上的差别,但是为什么那连通地下河的井被称为黄泉井呢?当时我也不明白,也是这样问过爷爷。
于是爷爷就给我讲了他当年经历的一件事情,现在回忆起来,爷爷经历的事情似乎和今天的情景有些相似。
爷爷年轻的时候,跟着他的父亲,习得一身医术,我爷爷可不像我二叔,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二叔跟随爷爷多年,也未见得习得我爷爷医术的十之六七。
爷爷做事认真,人也聪明,年纪轻轻医术已经相当高明,他喜欢效仿古人游历大江南北,用我爷爷自己的话说,他喜欢走方郎中的感觉,有种悬壶济世的使命感。
但是现如今我听二叔说才知道,爷爷也不仅仅只是个郎中这么简单,发丘后人最擅长的仍旧是倒斗定脉之术,所以我再回忆起爷爷当年的四处游历的经历的时候,我突然有一种想法,他会不会也如今的二叔一样,四处分金擎墓,寻龙点穴。不过爷爷的手段可比二叔不知道高明了多少,那单臂探阴阳的绝技可不是谁都会的。
话说有一天爷爷来到了一个村子里,这个村子依山而建,大概住着百十户人。村里的保长知道爷爷是郎中之后,激动坏了,第一次从山外来着真正的郎中,这可比隔壁山头的那个赤脚医生看起来厉害多了。
保长知道爷爷只是游历途经这里之后,热情的邀请爷爷多住几天,爷爷盛情难却,也就点头答应了。村里虽然没有玉食海味,但是山珍还是少不了的,爷爷每天吃饱了就去附近山上逛逛,日子倒也过得惬意。偶尔也会帮村里的人看看病,倒也深受大家的爱戴。
住了两天之后,爷爷忽然发现了一个怪事,这个村子不大,村东和村西各有一口水井,但是爷爷注意到,不管是住在村东头的人还是住在村西头的人,他们都会到村东头去挑水,而西边的水井却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