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朵上前一把拦住了我,“哎!你别摸了,你手不干净,小心感染!”说着,阿娜朵把我带到了河水的边上,用水洗了洗我脸上蹭的血迹。可是血还在不停地从头上流下来,照这样下去,我都有些担心自己会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阿娜朵翻了翻自己的背包,但是里面只找到了一些常用的内服药,以及几个创可贴,“这个袁家的人连急救绷带都不准备吗?”
“算了,”我摆了摆手,“袁家的急救药品大部分应该都在队医那里。”
而其实我们几个当初是准备了的,只不过都放在了阿娜朵的背包里,可惜她的背包早在经过地下河道的时候就遗失了,这就是吃了“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亏了!
这时旁边的二叔迟疑了一下,说道:“其实我本来也是准备了的,可是,我给用完了。”说着,二叔把自己的裤腿挽了起来,我看到在他的小腿上缠着很长的一段绷带,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
我赶紧问道:“二叔你这是咋了?”
二叔叹了口气,“嗨!人老了手脚就是不灵活了,在遇到你们之前,有段爬山的路段的时候,一个没抓稳,滚下去了,腿擦在了石头上,蹭掉了一块肉,倒是减肥了!”说着,二叔看了看我,“要不,我给你解下来一截?”
我看着二叔腿上的绷带不但有丝丝红色血迹,还有一些蹭上的泥土污垢,红色黑色混到一起,我是宁可失血而亡,也不愿意把这种绷带缠在自己的头上,就连连摆手,“你饶了我吧二叔,我还是接着流血吧,我感觉还撑得住。中医不是也有放血疗法一说吗!”
二叔无奈的看我了一眼,“亏咱家也算几代行医,你怎么说出这么外行的话呢,中医放血疗法,那是排恶血,除邪热的,主要表现就是体阳过盛!就你现在这个德行,那还有什么体阳过盛,吃人参一时半会都补不起来,你还放血,你刚才是不是磕着脑子了!”说着,二叔就要解自己腿上的绷带,“都什么时候了,还瞎讲究,你这是洁癖!你再不止血,就真就挂了!”
我连连摆手,“二叔,你别!”
这时,阿娜朵上前,一把拍掉二叔正在解绷带的手,“你少出馊主意!”
二叔诧异的起身看了看阿娜朵,一时间竟然愣住了。阿娜朵白了二叔一眼,“你那用过的脏绷带,再给小然用,很容易交叉感染,到时候更麻烦了,你就别添乱了!”
二叔张了张嘴,竟然没说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阿娜朵从口袋里掏出来一块手帕,是那种少数民族风格的刺绣,非常的漂亮,“给你这个,虽然也不太合适,但是也比你二叔的绷带强得多!你把它用力按在伤口上!”
我有些伸手接了过来,看了看阿娜朵,又看了看二叔,心里暗笑,这真是一物降一物!阿娜朵见我没动,就拿回了我手里的手帕,“傻笑什么呢!”说着把手帕按到了我打的头上,“按住!”阿娜朵手劲不小,这一按疼的我一缩脖,但还是赶紧按照她所说的,用手把手帕按住头顶的伤口,然后冲阿娜朵笑了笑,“谢,谢谢二婶!”
听到我这么说,阿娜朵的脸上迅速飞起两朵绯红,“你,瞎说什么呢!”
二叔在旁边一下就蹦了起来,“嘿!你个小混蛋!我让你胡说八道!”说着抬脚就要踢。我赶紧躲到了一边。
我躲开二叔他们,来到元宵的旁边,元宵暧昧的冲我笑了笑,“你们一家人其乐融融啊!”
我回头看了看二叔,“没想到二叔老树发新芽,嘿嘿!”
元宵指了指我的头上,“你没事吧?还有血渗出来呢!”我摇了摇头,“没事,死不了!就是太累了!”说着,我就坐在河边坐了下来。
元宵点起一支烟,在我的旁边蹲下,“哎,卓然,你说这里和咱们之前的经历有什么关系?它们之间会不会还有什么联系啊?”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关系嘛,我觉得一定有,而且从二叔在单桓古国之后的表现来看,这其中的关系,一定非比寻常!”
“对了!”元宵接着问道:“你有没有问你二叔,当初在单桓古国地下王陵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辞而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