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蘅闻重拉着神志不清的江亭晚喝酒,将江亭晚灌得半醉之后,闻重不知从哪里摸出了根笛子,凑到江亭晚的面前让他吹,结果江亭晚压根不知道那笛子的用处,接过笛子直接给扔到了湖里,白蘅立即起身要捞,被闻重拉住,最后变成了闻重脱去外衣下水捞笛。
而另一头,陆曜和华恃坐在桌旁,正对着白猫你一言我一语的说话。陆曜似乎铁了心要和华恃争取方微的注意,两个人谁也不肯让谁,方微只要稍给其中一人一个眼神,另一方便会立即想尽办法吸引注意。
最后华恃还是好不容易趁着陆曜被白蘅灌酒,才终于抱着白猫缩到了角落里,暂时清净下来。
旋即他回头望去,看着湖边或笑或醉的宣书致等人,忽地记起了从前他曾经在灵阁第七层里见过的那幅画卷。 陆曜在玄灵阁待了半个月的时间,因为风雨殿中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所以他没法像闻重白蘅那样长时间的呆在玄灵阁,最终还是只得离开。
待在玄灵阁的这段时间里,没法进入韵秀笔空间的时候,陆曜会天天指导华恃练功,半个月的时间下来华恃虽然在他的指导下进步不少,但也挨了不少的揍。而能够进入韵秀笔空间的时候,他则总会趁华恃在练功的时候偷偷和方微相处。
华恃起初还不知道,他练功的时候总是全神贯注,还是有次提前结束修炼,他从冥想中醒来睁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猫被偷了。
而等他跟着找过去,他才发现陆曜正在低声地跟白猫模样的柳栖霜说话。
华恃对此忍不住有些狐疑,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陆曜会看起来和柳栖霜如此亲近,也不清楚对方究竟是不是已经知晓了柳栖霜的身份。
陆曜离开的那天,好不容易趁着华恃没在方微的身边,他在韵秀笔空间里向方微道了别。
“殿主,待属下处理完风雨殿的事情,属下很快就会回来。”陆曜道。
方微摇头道:“你不必着急,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我在玄灵阁过得很好,不需要任何照顾。”
陆曜拧着眉头并不相信他这话。
方微盯着他的神情看了片刻,似乎明白了他的心思,于斯问道:“你不放心华恃?”
提及华恃,陆曜眼神霎时变化:“我知道如今要救出殿主只能全靠华恃,我也在尽心帮他修炼,可是他竟敢,他竟敢……”
方微听他情绪起伏,当即问道:“嗯?”
陆曜似乎连说出那种行为都觉得不齿,半晌方才艰难地道:“他竟敢摸殿主的头,还捏您的耳朵,亲您的脸……”
这些事情因为华恃做得多了,方微都已经不再放在心上,只要想到自己如今还是白猫的形象,人对猫做这些事情似乎也还算稀松平常,所以他也没有将其当一回事。
但不知为何这些话被陆曜这么不管不顾地说出来,他却觉得似乎有些暧昧起来。
他不禁忍不住思索这段时日华恃是否当真当着陆曜的面对自己有过这些亲密举动,他平素不怎么在意,所以也根本没有注意到,这时候要去回忆竟也有些想不起来。
陆曜见他神色顿时也察觉过来,气得连拳头都拽了起来:“难道他背地里也经常做这种事情?”
方微:“……”
眼看着陆曜仿佛立即就要转身去找华恃对峙,方微无奈叹了口气,这才叫住对方道:“好了。”
陆曜:“殿主……”
“路上小心。”方微掠过方才那些乱七八糟令人哭笑不得的事情,接着说起正经事,“黑蛇的事情暂时还没有调查清楚,但从他们这两次出手来看,对方很有可能在近期就有动作,你回去的路上也要当心。”
陆曜收回心神,点头应了方微的话,接着又说道:“玄灵阁并不安全,殿主如今这副模样,我担心华恃无法保护殿主安危。”
“我不需要谁保护。”方微打断陆曜的话,“况且这不过是我一缕神识,就算神识消失对我来说也没有太大的损伤,顶多少百年的修为而已,相比之下……”
他会想起祸渊当中的情景,语声倏地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