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
“说到赵十初，”陈意欢眼睛一亮，促狭地问她，“你们有进展吗？”
周栖玥眼睛转了转，笑着说：“你猜。”
陈意欢一怔，“我猜什么呀我猜，你还跟我卖关子呢？！我就知道你们上次一起去看了电影吃了饭，那之后呢？确定关系了吗？”
周栖玥想了想，便也不再瞒着她，“唔，确定了。”
陈意欢瞪大眼，不可思议地轻呼：“真的？！”
“嗯呢。”
“所以你们现在是情侣了？？？”
“对呀。”
“你真把赵十初拿下了？！”
“嗯哼。”
“牛逼啊姐妹！！！是我小看你了啊！！！”
周栖玥似笑非笑睨她一眼，故作质问：“小看我？怎么，你之前其实心里一直不相信我能拿下他？”
陈意欢挠挠头，老实地说：“其实不瞒你说，在之前我是真的觉得你没希望了，一直都想劝你放弃让你别再折磨自己了，但你肯定不会放弃还会生气。就是从你跟赵十初成为碰之后吧，我才燃起了一点你或许有机会的希望火苗。”
陈意欢有些小心翼翼的，可能担心周栖玥知道作为好朋友的自己其实也不是十足十地相信她可以不开心。
不过周栖玥听完莞尔一笑，柔声道：“那也要谢谢你这么长时间的鼓励和陪伴啊，陪着我浪费时间做着不可能的事情也不是容易的事，要不是你，我可能还真的就放弃了。”
这话周栖玥没撒谎，如果没有陈意欢，以她的气性，她可能是真的会坚持得更加困难，心情应该会常常更差劲。
毕竟是第一个世界第一次做任务，哪怕千百次提醒自己这是任务，不要带情绪不要带感情，还是会忍不住被左右，会生气，会挫败。
陈意欢给了她很多温暖和动力，至少让她不是真的一个人在陌生的地方做着一些毫无希望的事情。
陈意欢听完愣了愣，有些羞涩不自然地别开眼，“害，这有什么好谢的，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想做的事情我当然要尽力帮你呀。”
啧，她又有些嫉妒原主了，能拥有这么好的朋友。对她来说，拥有一个这样的朋友比找到一个好的伴侣的几率更难更难。
希望以后的原主不要负了这么一个可人儿吧。 下午五点半, 周栖玥刚上完洗手间出来接到赵十初的电话，说他去开车在校外等她一起回家。周栖玥这才想起忘了跟赵十初说她晚上跟陈意欢一起吃饭的事情。
想了想, 周栖玥说：“我们晚上去吃日料吧。”
赵十初欣然答应：“可以。”
“把你那个同学, 叫付修捷的，叫上一起呀。”
赵十初默了默，语气稍沉：“为什么？”
“我也带上我的朋友陈意欢，她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正好四个人一起吃个饭啊。”周栖玥说。
这样既省了自己没提前告诉赵十初跟别人约了饭他可能会生气的可能，正好也借机让陈意欢跟她的新上任多接触一下。
赵十初没有立刻回答，握着手机的手微微攥紧。他还记得上次吃饭付修捷也在时，周栖玥是盯着他看了的。他并不觉得这两人有什么交集，所以吃饭为什么要喊上他。
赵十初承认在学校里付修捷算是跟他关系算是不错的一个同学, 但两人最多的交流也限于学业，偶尔会一起吃个饭这样的。
而且他们两个人单独吃晚餐不好吗？为什么要四个人？
那头久久没声音，周栖玥以为断掉了, 拿下电话瞅了瞅，还在通话中, “喂？你听得到吗？”
“嗯。”赵十初低低地应, “我知道了，我问问他。”
“好啊, 让他务必要来啊, 不然陈意欢一个人当电灯泡就有点惨了。”
“嗯。”
周栖玥听出他的兴致不高，默了默，问：“你是不是不想去啊？那不然我跟陈意欢两个人去吃也行的, 你就先回去，我吃完自己打车回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