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质县?明夜村?夜家?”田三心中疑惑,怎么也想不起来在明夜村还有敢来找他田三麻烦的人呢。想了一会也想不到答案,又开口问道:“来人多大年纪?可曾说为何要找咱们?”
“年纪不大,也就刚刚成年,他并没说找咱们为了何事,不过看样子,是冲着咱们父子性命来的,而且此人功夫了得,爹,您还没听说吧,昨天这个小子自己一个人便将桑瀛国的蹴鞠队的人都给收拾了。而且他刚也来过,光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气势,就不是你我父子所能抵挡的,而且他好似一心想要寻你,爹,您最近这几天干脆找个地方躲一躲吧。万一……”田龙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田三一挥手打断了。
“不用慌张,你以为为父这几天光是在外面混吃混喝了吗?你忘了,爹身上还有一张保命符。爹能混到如今这般田地,还不都是自己用命争来的,伤天害理难免做过一些,想要你爹这条命的人多去了,不差这一个。
从起家开始说,我要不是霸占了咱们村的鱼市哪里有钱打点那些衙役,巴结上李知县,又用祭祀河神迷惑了李知县,取得了他的信任,而后被神秘男子赐予道符,随后又跟随李知县去了俪都,在那里更是亮出道符结交俪都府尹,更是通过俪都府尹在六王爷面前得到了赏识,才有咱们父子的今天,这一切都是因为这一张道符。昨天乔马卡刚给我介绍了两名华阳大内高手,两人一见我手中的纸符便一口同声喊出:“道符”二字,想来送我道符之人必定是一名天师,要不然,不可能来无影去无踪。而且二人见了我手中的道符都是客气万分,非要拉着我先去会一个他们的朋友,这才回来晚的。”田三脸上带笑,拍拍自己的肚子,看了看自己的儿子还在那里沉思便又道:“不必担心,一切有爹在。”
“爹…..”田龙张了张口,看见父亲满脸镇定,又把话收了回去。
田三哈哈一笑,又拍了拍田龙的肩膀,满面笑容的走到粉面胖子的身旁坐下,两人有说有笑的谈了起来。大多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田三一面从容的应答着,一面在心里考虑着田龙的一番话,心里琢磨:“武质县明夜村夜家?到底是谁呢?难道是……不可能,那个老不死的恐怕早死了,这又从哪里冒出来的野小子呢?不管是谁,还是要多加小心,看来今天晚上还要在去一趟那里,在把谎话编的在真一些。”
在说夜风,一腔怒气无处发泄,虽然被他暂时压下,但心中还有一口闷气,无心在留在争龙殿便匆匆的离去。
夜风离开争龙殿后,直奔俪水馆在寻田三下落,可谁承想还是扑了个空,一怒之下,将俪水馆门前铺的大理石打碎了两块,才稍稍出了一口气,而后匆匆买了一大堆美酒佳肴的回到自己下榻的酒店,叫出白牙、苏月、人参娃娃几个大吃起来。
白牙嘴里叼着一大块骨头,正在用力的啃食,看着闷闷不乐的夜风道:“大哥,你还在为田三之事发愁啊!如果你下不去手,我直接帮你结果了他的性命不就完了。”说着,又在骨头上连啃了两口。
“就是,早上我就这么劝大哥的,直接冲进去将他们田家父子都杀了完事,反正他们都是大坏蛋,害死大哥的妈妈,就是该死。”人参娃娃在一旁附和着白牙,还不忘把一块枣糕放进嘴里。
苏月看了看眉头紧皱的夜风,对着人参娃娃道:“小红豆,你怎么和小三穿一条裤子也在大哥面前乱说话,一不小心就会害了大哥的。以后可不敢乱说了。”
人参娃娃看着苏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旁边的白牙却丢下骨头,嚷嚷道:“小妹,谁让你又叫我小三的。”
“好了,你们别吵了,让我静一静。”说完,夜风仰头灌了一大口酒,懒散的躺在床上沉沉的睡着了。 夜风一觉醒来已经是华灯初上,躺在床上又静静的回味了一会,这才睁开眼睛,先是望了脚下一眼,发现床上的白牙正爬在自己的脚下流着口水不时还伸出舌头舔舔旁边人参娃娃的小脚丫,人参娃娃却是浑然不觉,四脚朝天抱着夜风的大腿呼呼大睡着,苏月则是蜷着身体窝在夜风的怀里一动不动的感受着夜风给她带来的温暖。
按了按晕胀的头,夜风将身旁的苏月轻轻放好,双手在床上一支坐了起来,小心的松开人参娃娃的小手,悄悄的挪到床边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