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好,冲你这话我也要看一看这个白牡丹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公子!公子!你看那个小白脸身后跟的是谁?”
“是谁?还不就是个糟老头,你家公子我眼里只有这些粉雕玉琢的妹子,你让我看他,不是诚心倒我的胃口嘛!”
“不是,公子。他...他...他是金华公馆的副馆主,‘秦武四子’中的段二爷,人称穿云燕...啊~!!”一名身穿蓝衣家丁服饰的年轻人正双手捂着嘴,疼痛的叫喊着。
在看他家的公子,双脸肿的高高,两个眼睛被打的黑紫,已经看不清眼前的事物,可就算是这样,居然连一声哼都没有发出来,仔细一看,原来嘴里被塞进一支白布袜子。在看旁边,微笑的站着一位留着小白胡的道士,正赤着脚,得意的看着眼前的主仆二人。
“抖云梯纵术!一定是抖云梯纵术,当真是了不起,我只看见一个身影从我身边划过。”一旁的一位公子睁大眼睛的看着面前的老道士,惊讶的轻声说道。
“这抖云梯纵术在段二侠手中当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惜...,没有我白兄弟那般飘逸。”夜风也是看着段德阳心里寻思着,不知不觉中又联想到白丹。
就在这时,只见二楼上轻轻的传来两道琵琶声,紧接着又是“叮叮”两声古筝,顿时,楼下原本关注段德阳与两位主仆的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均是满脸的春色,眼睛直直的向二楼的红色幔帐望去。
夜风看着众人如此的失态,也是抬起头向楼上望去,只见雕花的白玉石栏后面是一片大红的幔帐,将里面的一切全都遮盖的严严实实。
刚看到大红幔帐,就见它被缓缓的分别拉到两边,露出里面一条条的珠帘,若隐若现的可以看见屋内的事物,以夜风的眼力,一眼就看见里面淡烟徐徐,飘散在屋内透着一股神秘,旁边摆放着一架古色古香的古筝,后面坐了一名黄衣女子。两旁更是有大量的年轻貌美女子,或是横笛;或手持陶埙;或站在一排玉磬、编钟之前,更有两排衣着绿色长衫的侍女站立两旁;最中间孤零零的坐了一名红衣女子,抱着一把琵琶,却遮住了半面容颜,加上珠帘如何也看不清。
只见中间的女子转紧琴轴拨动琴弦试弹了几声,只闻那轻弹的几声虽尚未形成曲调那形态却已是一片凄凉,紧接着弦弦凄楚悲切声音隐含着沉思与寻觅,似乎在诉说着她心中的思念,只见红衣女子低着头,随手连续地弹个不停,正用琴声把心中无限的往事说尽。
此时楼底下的众人早已是一片黯然,随着琵琶声不由得伤感起来,夜风也不例外,可他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楼上的红衣女子,见她轻轻地拢,慢慢地捻,一会儿抹,一会儿挑。这时候就听的大弦浑宏悠长嘈嘈如暴风骤雨;小弦和缓幽细切切如情人私语。嘈嘈声切切声互为交错地弹奏,就像大珠小珠一串串掉落玉盘,听的众人陶醉不已。琵琶声一会儿像花底下宛转流畅的鸟鸣声,一会儿又像水在冰下流动受阻艰涩低沉、呜咽断续的声音。好像水泉冷涩琵琶声开始凝结,凝结而不通畅声音渐渐地中断。像另有一种愁思幽恨暗暗滋生;此时闷闷无声却比有声更动人。
一曲终了,红衣对准琴弦中心用力的一划拨,四弦一声轰鸣好像撕裂了布帛,一瞬间,划破了众人的心,顿时将聆听之人的心都敲碎。夜风也如同其他公子哥一般痴痴的望着二楼,心中的哀愁久久不能平复。
这时,就见坐在古筝的黄衣女子忽然站起身,款款的向前走来,轻轻的挑开珠帘,对着楼下的众人微微一笑,立时就把楼下的公子全都看醉了。夜风望着女子呆呆的出神,心中却是奇怪,怎么这女子看上去好生面熟。尤其是那微微一笑,让他好似想起了谁。
在看着黄衣女子,淡笑如醉人的鸽子花,透着一股自由之意,甜甜的两个小酒窝搭配上大大明亮的眼睛,说不出的可爱,一头长发轻巧的盘在两边,加上一身黄衣如同花园中的两朵美丽翩翩起舞的蝴蝶。只见女子突然从身后取出一颗大绣球,对着楼下的众人说道:“各位客官,今日可是来巧了,有天大的好事要落在你们其中一位的头上啦~!”
“什么好事?难道是你这位可人的小姑娘要出阁‘梳拢’不成。”一个浑身华贵臃肿的中年人淫笑的看着黄衣姑娘肆无忌惮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