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莽撞的夜风,君羿刚要对着夜风说什么,却被云娥抬起手拦下。他只好一脸无辜的看着妻子,眼中充满询问。
“你莫要吓坏孩子,他年纪太小,有些事情的不要拿要求明致的标准来要求他,你看明致那死板呆愣的样子,简直和你一副德行,少说一百多岁了,至今连个媳妇都没混上。”云娥没好气的白了一眼自己的丈夫,为什么总是在孩子面前摆出一副臭架子。
“哎,我刚为何那般说。夜风的母亲为什么没来,你知道吗?”君羿说道此处,唉声的叹了一口气。
云娥见丈夫吞吞吐吐的,把手中的包袱放到一边,一脸焦急的追问道:“夜风的母亲到底怎么了?你倒是快说啊!”云娥十分了解自己的丈夫,从他的说话样子,她似乎猜到了什么。
君羿无奈一叹,开口道:“我此行俪水国,很快就找到了临水县,随后我施法以夜风的鲜血为引,却始终没能找不到夜风双亲的下落,我将临水县百里内搜寻个遍,却依然没有结果,最后没办法,我只好在沿途的小渔村盘问,后来打听到祭祀的童男童女是出自明夜村,我急忙赶往明夜村,这才打听出夜风一家的消息。
就在两年前,夜风的父亲出船打渔,便一去不归,杳无音讯。后来有同船打渔的人逃了回来,村里的人着才知道夜风的父亲在河上遇难了,从此夜风的母亲便带着年幼的夜风,孤儿寡母的艰难的生活在村中。”
可恨屋漏偏逢连夜雨,当真是祸不单行,村里的一个恶霸田三看上夜风母亲的美貌,猥琐不成,反倒失去了一只右耳。
田三阴毒含恨,刚巧赶上黔河河水暴虐乡里,出了很多伤人、死人的事故,这个田三就谣传是夜风父亲惹下的祸根,惊扰了河神,想要消除水患,必定要平息河神的怒气,这才有献上童男童女之说。
夜风的母亲不能阻止县里祭祀,又不愿意看着自己年幼的儿子成为祭品被献于河神,更不愿对那恶霸田三委曲求全,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道人家,最后被逼无奈,投河自尽了。此事明夜村人尽皆知,却都惧怕田三的淫威,敢怒不敢言。”
君羿将此事说完,心中颇为感叹的站起身,向院外望去。
听了夜风的悲惨遭遇,云娥同情的伤心落泪,君羿见一旁的妻子掉泪,赶忙叮嘱道:“此事,暂时千万不可让夜风知晓,现在他年纪太小,心性不稳,如果让他知道,容易使其误入歧途,他日若是为祸人间……”君羿说道这里,突然停下不说了,一脸的懊悔与苦恼,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你杀了那个田三没有?如此的丧尽天良的恶棍真应该将他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云娥一改平时的温和,咬牙切齿的一脸杀气。
君羿看着愤恨的妻子,摇了摇头,说道:“我本欲杀那田三,却后来一想,应让夜风手刃仇人,以结束这一段因果业报。好了,不提这事了,我先去看看夜风,带他去山下的水潭进行修炼,你在家好好休息吧,最近的你身子又不太好了。”显然,君羿担心云娥因为夜风的事情动怒而伤了身子。
云娥听完君羿的话,对着他报以淡淡的一笑,君羿看着平复下来的妻子,这才转身离开,来到夜风的房中,刚推开门,就看见夜风正喂两只小狼吃包子,随后他咳一声,道:“风儿,不要在玩了,随师父去之前你们捉鱼的水潭。为师教你炼体之术。”言语之中,君羿透着亲昵。
“是。”
夜风开心的抬头看了君羿一眼,抱起嘴里还在嘟囔的两个小家伙,紧跟在君羿身后,走出了家门,快速的向山下走去。
快速的走了一会,君羿留意观察着夜风的一举一动,见他步履轻盈,呼吸有序,满意的点了点头。
二人顺着青石铺成山路又走了一会,眼前就没有了下山的路。君羿微笑的身形一闪,便带着夜风穿插行走在树林之间。
行了不一会的功夫就听见潺潺的流水声,走近几步,夜风就看见一道泉水顺着山势,缓缓的向下流动,随后在君羿的带领下,二人又沿着水流走了不一会,便听见澎湃的水流撞击声,一团团的水雾在浮现在眼前,赫然是一帘只有四、五丈落差的瀑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