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听夜风当众说出这话,眼中神色激动,不过他很快又平静下来,看着身旁的诸位道:“我陆淮一介白衣,胸中纵有些才华,却也因俪水国国主昏庸无道而无处施展,后流落到四龙山,多蒙大当家收留,这才有了栖身之所之所,陆淮心里感激不尽。“
陆淮说完对着赵懿深深的鞠了躬,接着又道:“大当家的收容之恩,陆淮没齿难忘,可如今俪水国内硝烟四起,国破家亡之时,我血性男儿定当平定四方,一统江山,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定平稳的生活,我等他日虽不能成为一代霸主,却也能成为开疆扩土之功臣,让世人敬仰爱戴,名留青史,陆某此生已无憾也。”
赵懿眉头紧皱的看着陆淮,眉宇间早已拧成一团,他没想到自己如此器重的陆淮竟然当众说出这番话,这是赤裸裸的公然背叛自己。
“你这是要离开四龙山?”赵懿声音阴冷的问道。
陆淮面带从容的点了点头,道:“大当家,即使夜兄弟离开,我也不会擅作主张,其实大家都明白,我只不过是帮夜兄弟管理罢了,有幽幽姑娘坐镇,明夜蹴鞠队在华阳已经在无敌手,至于以后的事情,并不是你我所能左右的,全在华阳。”
赵懿听出陆淮所言之意,其实陆淮还是在劝解赵懿放下心中皇帝梦,想指染江山,哪里是那么容易的。 陆淮在酒桌上其实已经向蹴鞠队的众人说的很明白,他并无心取代夜风的位置,只不过想借此机会一展胸中抱负,为俪水国的百姓做点事情罢了。陆淮更是暗中提醒赵懿,不要妄图打什么阴谋诡计,因为就算夜风离开,明夜队还有公孙幽幽在,抡起手腕来,十个夜风也及不上幽幽。
最终,陆淮成为了明夜蹴鞠队的实际掌舵人,其实也预示了以后武质县地域的一个走向。
夜风也不知道这么做是对是错,不过他对陆淮还是十分信任的,看着众人各有所思,夜风也不再多说,酒席到了这个时候也快结束了,怕是只有张鸿还对夜风恋恋不舍,他拉着夜风又是喝的昏天黑地,史家兄弟也是对夜风颇为不舍,随后也喝了很多的就,就连王凤也是一样,她本事女中豪杰,对夜风即有感激,又有爱护,自然是把酒言欢,多少冲淡了一些夜风离去的伤感。
场中只有四龙山上的三人并没有放纵饮酒,也可是说几人都在克制自己,陆淮是不愿意与赵懿撕破脸,毕竟赵懿以前有恩与他,而赵懿则是忌惮夜风与幽幽,又想从中得到好处,只好隐而不发,伍六起最为憋屈,本来他最高兴找到了夜风,随后加入蹴鞠队让他看到了四龙山的希望,可是转眼间四龙山就分崩离析,赵、陆二人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是他伍六起不能,四龙山是他的家,他的根就四龙山。
再好的美酒也有喝尽的时候,再热闹的宴席也有曲终人散之时,夜风最终还是离开了,带着众人的不舍离开了,但是夜风并没有立刻离开华阳,而是安排好白牙、苏月和小红豆几人以后,独自一个人离开了。
夜风独自一个人形单影只走在华阳的官道上,一处处叫喊不断,热闹非凡,人来人去的街道上到处可以看到成双成对的恋人经过,彼此相伴而行,一路上有说有笑,看的夜风心底更加凄凉。
他实在舍不得幽幽,两人自从相识以来,一幕幕的甜蜜一历历在夜风心中回荡,幽幽的一颦一笑,一哭一闹都让他忍不住从心底泛起暖意。
夜风就这样漫无目的走在大街上,走着走着,他已经来到当日与幽幽一同进入皇宫的城门之前,望着眼前的情景,不由得让夜风又想起幽幽来,心中暗暗猜测:“幽幽现在正在做什么呢?”
想到此处,夜风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思念,一纵身飞入皇宫。
此时夜风的身手凡人中哪还有几人能够发现,夜风毫不费力闯入皇宫,可是想要找到幽幽却实在是太难了,因为华阳皇宫真是太大了,一座座大殿遥相呼应,楼台庭院处处皆是,花草树木,小桥流水似将皇宫围了起来,夜风找了半天,却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正在夜风毫无头绪之时,夜风突然看见一顶轿子从外缓缓驶来,他远远一见,便认出这轿子乃是乔雍的官轿,他急忙隐藏身形,远远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