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大胆,竟敢光明正大贿赂本大人,你,你可知罪。”
于湖州闻着那香肠的香味,淡淡的鸡肉清香还有味道稍重的牛肉香,他忍不住咽口水,但职业操守让他板下脸。
“啊?”苏白捧着白玉碟愣了一会,扭头看向于湖州,一脸茫然,摇头说,“草民并未与大人您接触,如何贿赂?”
“大胆草民见到大人还不下跪回话,而且就几根香肠也想贿赂我们于大人,简直就是作死。”
于湖州身后一个强壮的士兵手放在大砍刀上,厉声呵斥。
“香肠贿赂?”苏白指着手里的香肠,忽而笑了,“大人误会了,我只是怕香肠放凉了,先给客人送去。”
于湖州脸都绿了,看着如沐春风丝毫不紧张的苏白,他心里滋生一股不安,是怎样的大家族走出来,才不会无惧官衙的人。
“大胆贱民竟敢愚弄大人,还不跪下。”那欲拔刀的士兵再次出声。
“我说官兵大哥,你动不动就让苏白跪地,你是何居心,欲陷于大人于不仁吗?我皇仁慈,这帝国律条有曰,不在官衙,民无须跪官,这官着明了是五品以下,于大人这位居副将,怎么也算不到五品吧,莫非于大人想逾越皇权?”
话说到此,我走到苏白跟前,给了他眼色去送餐,这众目睽睽之下,我倒是不信于湖州敢有逾越。
“你一小屁孩,胡说八道什么?”那底下的士兵一点都不收敛,反而更加狂暴,“你这凭空捏个律条,就想糊弄公正严明的大人吗?”
“闭嘴。”
于湖州甩了那士兵一巴掌,看阿蛮那神情变了,这小孩颇不简单,这年纪轻轻,不过四岁还痛模样,心思倒是比一大人还缜密,这律条,他自是知道的,只是向来风俗都是民跪官,不管何地,他也享受那种跪拜,自然不会提醒无须跪地。
“草民请大人请来自是希望大人能公正不阿地审判此事,不是请大人来听信谗言,乱了帝国秩序的。还请大人秉公处理。”
这有大佬们在,我腰杆得挺直了。
“苏老板可曾言人人平等?”于湖州看着回来接受问话的苏白,目光犀利。
“回大人,有。”苏白回答得很干脆。
“那你可否承认怂恿平民作乱?”于湖州绷着脸,严肃问着。
“草民不曾。”苏白的回话一如既往的简短。
“无风不起浪,既然不曾,为何李云生回状告您撺掇民众作乱,你可知作乱乃是死罪?”
于湖州由头到尾就没把苏白放在眼里,帐篷下的几位大人丝毫没有行动的意思,他胆子也大了些,终归还是落了他面子,这主场气势不能弱。
“草民自知作乱是死罪,只是撺掇民众作乱的并非草民,而是这反咬一口的李云生。”
苏白一脸自信,他不曾胆怯,因为此刻不硬起来,以后打他主意的人就更多了,这造着势,让这些人误以为自己是隐世家族的人卖几个面子,减少些不必要的麻烦。
重点是阿蛮说了,咱也不怕,打不过就躲,总不会被追杀到天涯海角,即便真的天涯海角,那就回妖兽大陆,咱做妖兽生意去。
“大人,他胡说,小的何来胆子敢作乱,小的上有老下有小的,大人明鉴呀。”
李云生哭丧着,喊着,指着苏白说。
“是他,是他喊着人人平等,还说要找我皇申冤,还平民一个公道。”
“你做何解释?”看着这痛哭涕零,使劲往苏白身上泼脏水的李云生,他心里全是嫌弃,就冲这一点,他不会怀疑苏白妖言惑众,聪明人做事会这般愚蠢吗?
于湖州看着苏白,眸子里难得多了一丝的欣赏,临危不惧,这气质在一平民身上体现,他是不怎么相信的。
。 白月羽似笑非笑地看着淡定再淡定的苏白,满眼尽是欣赏,她拽着花无叶的衣袖,喃喃道:“无叶哥哥,我们孩儿定然不必老板差。”
花无叶额间刷刷冒出密密麻麻的虚汗,他扯回衣袖,摇着头咬着牙说,“我血脉再强大也阻挡不住你的残暴,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