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有人道:“是啊,咱们共济盟堂堂当家,何等身份,要一个婢女怎么了?”
有人道:“说不定现在再去问那小娘子,人家知道孙坛主已经是孙当家了,保不齐就改变心意,欢喜应了呢。”
还有人起哄道:“孙坛主,哦不孙当家,至今还未娶妻呢。可是打算娶这小娘子做正头娘子?”
孙坛主嘴角一翘:“那是自然。”
众人顿时很满意地笑起来,道:“如此真是那姑娘的福气了,一个婢女,成了当家夫人,这是何等造化!三娘,你可莫再闹了。”
孙坛主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文臻:“虽然不知道你这一路怎么混上来的,但想来到了这里,也是巅峰了。这人,要懂得见好就收,也要懂得进退分寸,我要你身边那女子,不过是想她做我的夫人,这是她的福分,也是你的运气。你懂些道理,这便退下,去整治几桌好酒席,回头我们那喜酒,便在你那食堂办了。”
台阶下,君莫晓反手去拔自己的刀,“莫拦我,莫拦我,我现在就去把那兔崽子宰了,叫他下阴曹地府去教人分寸进退!”
易人离的鞭子一圈一圈缠在手腕上,在一圈一圈啪啪弹开来,打得空气噼啪作响,他对着上头不耐烦地一抬下巴,道:“也别让她累死累活地和这些混账斗了,干脆一起上去踢死算完。”
厉笑一手拉住一个:“别冲动,咱们这样冲上去,文臻之前一路打上去的辛苦就白费了!”
众人都去看燕绥,燕绥只顾着吃瓜子,以及欣赏他家蛋糕儿打架的英姿,一不小心瓜子吃多了,吃得口干,换了茶在喝,也不知道中文的背后大篓子里,怎么随时都能拿出热茶。
燕绥慢悠悠喝完一口热茶,才道:“别吵。”
再喝一口:“别妨碍我看她骂人。”
再喝一口:“别影响我挣钱。”
众人:“……”
殿下,让夫人在前头打生打死,你在后头看戏喝茶赚银子,真的合适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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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票双倍还有最后一天!最后一天!
今年的更新不怎么给力,所以也不怎么好意思要月票,然而有时候脸皮还是要厚一点的,更新这种事,自己觉得已经尽力了,比如今天本来想断更,因为咳嗽了一个月刚刚有了好转的迹象,腰痛忽然又发作了,今年下半年的身体一直是一种亚健康的状态,希望明年能够龙精虎猛。
过几天还要出门参加年会,没什么存稿,这本是又一个断更的理由,但是想着,今天是2019的最后一天,好歹勤奋个始终。
2019这一年,无论悲欢喜怒都已经是过去式,那么放下来,向前走,每历一年愈成熟,愈成熟前路愈广,愿与诸君共勉。 台阶上,文臻喃喃自语:“槽多无口,槽多无口啊!”
她冲屠绝扬了扬手:“首先,大护法,你既和我说规矩,我也和你讲讲规矩,你说我是外人?嗯?我在你遂峰一路上天梯,目前也进了当家之列,你说我是外人?那你们算什么?”
屠绝窒住,还没来得及反驳,就听见文臻飞快地又道:“我是堂堂正正报名交了投名状入了共济盟,入盟以来谨言慎行友爱帮众,并无任何不妥处,如今也是堂堂正正按照规矩上天梯。既然你们不是规矩人,我来和你们说规矩,帮规第三十二条,不可奸盗淫邪;帮规第四十八条,不可伤害帮众;帮规第五十一条,不可恃强凌弱,不知道诸位还记不记得,当然,如果帮规只是摆设,或者只是针对下层帮众的条文,那这话就当我没说。”
她说完这段,成功地看见底下普通帮众的脸色难看起来,而屠绝的脸色显然更难看,张了张嘴,却依然没有说出话来。
文臻却已经转向孙坛主,斩钉截铁地道:“不成!”
孙坛主愣了一下,才想到她是回答他先前那句问话,可那句问话他本就是想羞辱文臻,根本没想过要答案,没想到她倒真答了。
“三个原因。”文臻竖起三根指头,“第一,你掳走的人不是婢女,是我的朋友,虽不入共济盟的等级,但出身良好,家世清白,而你,说到底,一介匪徒而已。所以论屈尊,她屈尊;论不配,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