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绥却道:“先别下洞,搜一下整间屋子。”
此时中文英语日语等人也赶来,将这屋子上下都细细搜索过,一无所获。
那自然是在床板下了。文大人肯定在这屋子里呆过,然后不见了,从时间上来讲,也必然是在这屋子里走的,现在只剩了这一个出口。
德语和中文正抢着要下,忽见殿下忽然又抬头,看着屋顶。
护卫们也跟着傻傻地看屋顶。
这房子屋顶没什么好看的啊,特别的空荡,比一般人家的屋顶还空,一览无余的那种。
日语是个急性子,忍不住道:“殿下,情形紧迫,咱们是不是该早点下去?”
燕绥不理他,转头对德语道:“德语,先前你进屋,可还记得这屋顶什么模样?”
德语怔了怔,他先前进屋,主要注意力都在屋子里和床上,哪里会注意到屋顶的式样?
眼角余光是有瞟到,但是好像……
德语忽然皱起眉,半晌才期期艾艾道:“没印象了,但是却觉得……好像此刻的屋顶特别的空。”
燕绥垂下眼睫,似乎在思考什么,护卫们都焦灼地看着他,不明白主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觉得此刻的屋顶特别空……那是因为之前的屋顶,是满的啊!”
这话一出,德语浑身汗毛一炸,其余人不明所以,但也觉得莫名心惊,都对上头看。
燕绥已经飘身而起,落在横梁上,细细查看了一圈后,竟笑了一声。
“好,好。”
语言护卫们看着殿下那笑,又打个寒战。
这是多久没看见过殿下这样的笑容了?有微微怒气,更多的是棋逢对手的兴奋。
“不用看那个洞了,那还是障眼法,人已经从上头走了。”
在护卫们意外的眼光里,燕绥已经上了屋顶。语言护卫们急忙也跟上。
他们都离开了屋子。
那个地洞口静静地敞开着。
过了一会儿,咔哒一声轻响,那床板,自动轻轻合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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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少更一点,十八号有个全渠道推荐,是要求爆更的,字就攒到那天爆发吧。正好马上开始情节要进入一个高潮,感情戏也进入转折点,友情提醒,养文的最好别养,跳着看的也最好别错过十八号及其前后的情节。 文臻是在第一声爆炸响起的时候,发现整个吊床动了的。
很快那床便升起,穿出了屋顶,啪嗒两声,头顶和两侧的罩子自动散落,有等在屋顶的人迅速收走消失不见。
而此时,正是燕绥隐约闻声抬头,想要追去,却因为师兰杰冒失要拔林飞白的铁蒺藜而不得不先出手的时候。
现在文臻身下只剩下了一块床板,又听见咔哒声响,床板底下似乎伸出了什么东西,随即床板就在屋瓦上滑行起来。
屋瓦是很难滑行的,也不知道这东西怎么设计的。
那玩意就跟雪橇一样,载着文臻和那男子在屋顶上滑行,这里的民居都是普通民居,大部分屋瓦相连,偶有成规模有围墙的,那床板底下就能伸出两根长长的勾索弹出,而那围墙上也会冒出人来,一般是两人,接住勾索一抡,就把这床板滑板给弹到了数丈之外的屋顶上。
便这么一程一程地接力下去,转眼便过了城中这一片。
说实在的,坐这床板滑板,在屋顶之上滑行,其实是一种非常奇妙的感受,四面畅朗,大风鼓荡,头顶星月相伴,身下万家灯火。床板像一个巨大的滑板,屋顶则成了波浪,高檐如波峰,低瓦似波谷,她迎风在波浪上起伏上下,时而俯冲向地面,时而奔袭向高天,午夜的凉气伴风近乎尖锐,有种微微的颤栗和穿彻肌骨的清爽。
她的发被风扯起,落在身边人的肩上,她伸手去挽,心中却憾然地想,如果此刻身边的人是燕绥便好了,他一定很喜欢这又畅快又有点刺激的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