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平哥。”
“麻子,情况怎么样?”
王麻子闻言,眉头微皱地说道:“这个刘庆山还是有点不分好赖,不识抬举,我跟他好说歹说了,他还是不太乐意,心里有怨气。”
“这个老东西!”闻言,电话里刘延平声音冷厉地说道:“要不是老子钱都套到城北的项目里了,也不至于现在这情况!的!麻子,你继续稳住他!还有其它几个人,你帮我搞定,先劝劝,实在不听就替我教育教育他们!”
王麻子龇牙一笑,“哎!我明白的,平哥。”
“嗯,一会我把其它几个名单发给你,你去联系他们!”
“嗯。”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另一头,c市君豪酒店的某个套房内,刘延平挂断电话后,就给自己点了支烟,使劲地抽着烟。
套房内,除了刘延平之外,还有一个看上去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
此人身材高高瘦瘦的,前额稍微有点秃,微圆的脸,穿着格子衬衣,外边是黑色西装,还戴着黑框眼镜,看上去像是搞计算机的程序猿。
他叫梁浩源,是君豪c市分公司君豪酒店的财务总监。
见刘延平抽着烟眉头紧皱的样儿,梁浩源呵呵一笑,一边泡茶,笑道:“延平,老佛爷这一趟走得,啧啧,虽然在c市才呆了一天,可我看你这头发都白了一大片啊。”
“张军是不是脑子进屎了啊?”刘延平破口骂道:“没事儿在s市里当太上皇,被我们高高供着不挺好?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真晦气!”
“可不呗。”梁浩源点点头,“老佛爷发现啥了?”
“发现倒是没有,只不过起疑心了,有可能会撤了我!”刘延平烦躁地搓了搓脸颊,声音沙哑地说道:“昨晚他就找人要财务报表,后边被下边的人拖了一下,就没要了,不过话说回来,那份财务报表他拿去也没用,啥也看不出来!”
梁浩源揶揄道:“那不能吧,你当老佛爷是傻狍子吗?他不会找专业的审计去审核啊?”
“呵呵。”刘延平冷笑道:“那都有我的人,他找人?他上哪找人啊?!”
“也是。”梁浩源点点头,感叹道:“老佛爷出狱得确实不是时候,要再晚个一年两年,只怕这分公司就得改姓了。” 刘延平烦躁地说道:“所以说啊,张军来的真不是时候,他还想看报表,这是个危险的信号。”
“我觉得吧,你昨天的时候就不该把罗蓓介绍给他认识,还送什么劳力士啊?”梁浩源撇撇嘴,“按我说,就不能这么办,你就想啊,光算工资,你一年能有多少钱?延平你来公司一共也才三年,升副总的时间也短,满打满算能有多少家当?你这一见面,十几万的手表就这么送了,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不说这个,送都送了,难不成还能要回来啊?”刘延平掐灭烟头,满脸愁容地说道:“我现在就担心城北的项目,钱撒进去了,短时间回不来,资金都套进去了,要不然我现在也不怕,大不了自己拿钱把这个窟窿给堵上呗?”
……当晚十点多,c市郊区,民楼内。
依照刘延平的指示,王麻子与几个社会青年好好“教育”了刘庆山一顿,不只是刘庆山,连跟着刘庆山一块来的,平时是负责给刘庆山开车的司机小段也倒了血霉。
两人被打得跟猪头似的,刘庆山脑袋都肿得比平时大了两圈,眼球充血,一双眼睛都快肿的睁不开了,牙齿也打掉了两颗,头上、脸上都是血,看着相当的磕碜狼狈。
刘庆山是被彻底打服气了,就差没跪在地上给磕头叫爷爷了。
刘庆山趴在窗户前,隔着木头窗户栏栅,冲楼下的王麻子等人低吼,“王麻子!你到底要关着我们到什么时候?”
王麻子等六七个人坐在楼下吃着自助烧烤,王麻子闻言头也没回地喊道:“啥时候你想明白了,不再跟刘总死磕了,啥时候走!”
“%)!”刘庆山低声咒骂了一句,随后勉力睁开血红的眼睛,吼道:“我不追究了!刘延平爱啥时候还钱啥时候还钱,行吗?放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