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样,都那样呗,你不是叫我出国走走,多见见外面的世界吗?现在我也见了,没觉得外国的月亮更圆啊。”
“体制不一样,文化和传统都不一样,多去外面走走,看一看,接受一些多元化的文化是有好处的。”萧峰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岔开话题说道,“去外面也有几个月了,找男朋友了没?”
“你问这干啥?媒婆啊你。”
“关心一下嘛,你现在可不小了,已经是老姑娘了。”萧峰感慨地说道,“以前我限制你的择偶与恋爱,是担心你还小,很多事儿并不能做出正确的选择,但你现在大了,有自己的是非观念了,可以试着去接受新事物了。”
听到萧峰说这个话题,萧绾绾似乎挺气愤的,“爸,以前我跟张军在一块的时候,死活不乐意的,要拆散的是你,现在我好不容易有点自己嗯自由,他又劝我赶紧找对象,你真的是…管天管地管空气啊??”
“那能一样吗?”萧峰瞪大了眼睛说道,“张军这人,他走这条路,说难听点就是不归路,我没法把他引向正途,难不成还要眼睁睁地看着你往里面跳啊?再说了,张军这个人,从来不是什么老实安分的选手,你们在一块,你会吃亏的。你根本管不住他。”
“爱我的,不用我管,不爱我的,我管也没用啊?”萧绾绾气鼓鼓地回应道,“你就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瞧瞧你自己,以前的时候,我可听妈说了,说你年轻时候那个癫狂样儿,跟个神经病似的,现在呢?不也和妈挺好的。”
萧峰老脸一红,“你妈就是个神经病,她说的话啥时候有谱过?她就一妇道人家,整天就瞎bb,啥也不懂。”
“呵呵呵。”萧绾绾闻声冷笑,“爸,我一听你这话就知道,妈今晚不在家,要不就是你没在家。”
萧峰咧嘴一笑,“行了,别以为你挺懂我和你妈,我一个大男的,是懒得跟她吵,让着她,我这是顾全大局,要不然,就你妈这样的,我一个眼神她就得乖乖回去坐冷板凳…”
萧绾绾沉默半天,说道,“爸,你继续说,我给录音了。”
萧峰闻言,声音戛然而止,感觉面子有点挂不住,便岔开话题,说道,“行了行了,你一个小丫头,不跟你扯了,在那边好好照顾自己,有事没事多给家里打个电话。”
萧绾绾心中一暖,“知道了,爸。”
萧峰拿着手机,怔怔地望着楼下空无一人的昏黄的路灯大街,许久后,用低沉地声音说道,“绾绾,你这么多年一直没找对象,我知道你心里还是有张军的影子…两年吧,如果两年后你跟张军还有缘分的话,你就去吧…爸老了,不拦着你们,爸祝福你们…”
说着,萧峰挂断电话,随即手机关机。
第二天、第三天,张春生找的打捞队依旧没有消息,似乎马钢已经被河里的鱼吞噬了般,了无音讯。
上午十点,宝丰大厦顶层,小会议室内。
萧峰与一个三十五六岁的穿着西装,梳着背头,看着非常精神的年轻人相对而坐。 年轻人微笑看着萧峰,将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萧峰的跟前,说道,“萧总,您再确认一下,对这份股份转让合同没有异议的话,那就签字吧。”
萧峰脸色平静地看着对面的年轻人。
这个年轻人是国内非常有名的小鹏投资基金会的一个高管。
大约在两天前,萧峰就决定卖掉自己在公司的所有股份。
萧峰的动作很低调,这事儿他连张军都没告诉,h省内的媒体都还不知道这个消息,知道这个事儿的,仅限于大和内的几个元老。
多年以后,许多道上的朋友谈到这事儿的时候,还是很纳闷,说萧峰公司做得这么大,办公室呆这么久了,怎么会因为马钢的事儿卖掉股份,干出这种愣头青的事儿呢?
然而,说这种话的人,实际上是没有真正了解萧峰,对萧峰的了解仅止于道听途说而已。
…下午,萧峰一个人,没带秘书,独自开着一台哈弗suv去了邓嘉远的家。
邓嘉远的复式楼内,邓嘉远难得的这几天没出去玩,只是偶尔去医院看下老婆,大多数的时候是呆在家里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