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乐坪,水库岸边的某烂尾楼里。
金浩南从在灵关殿被抓住之后,就被带到了这里,齐峥坤、金刚等人轮番上阵,各种拳脚招呼,逼问他孙澳杰的下落,逼问他有关星光的脏事儿。
但金浩南这人似乎是个硬骨头,哪怕双手被反绑在椅子上,被打得鼻孔窜血,眼睛充血、鼻青脸肿的也没说出孙澳杰的下落,更没提星光的事儿。
“还没说是吧?”
烂尾楼门口,张军掐灭烟头,回头冲身旁的斌子问道。
“是,这个金浩南骨头很硬啊军哥。”斌子挠挠头,皱着眉毛说道:“我和胖子他们,就差没给他a眼里灌辣椒水了,这狗日的还是要紧牙关,啥事儿也不肯说。”
“唰!”
听到这话,张军面无表情地转身,回到了屋里,一把揪住被反绑在椅子上的金浩南的头发,使得他身子半提了起来,“硬汉是吧?”
“呵呵,还行!”金浩南口里鼻子里都在哗哗淌血,他笑了笑,舔了舔嘴角的血渍,看着张军说道:“前年双峰的宋老虎搞我,把我左手的指甲都给拔了,我不也一句话没说,呵呵张军,就你们这点手段,太小儿科了。” “小儿科吗?”张军放下他,转而蹲在金浩南跟前,一边抽烟,一边目光微微眯起盯着他,轻声说道:“在我们古代商朝的时候,有一种刑罚叫炮烙,什么是炮烙你懂吗?就是用铜制的方格子,也可以是铜盘,下面煨以炭火,把铜格子烧得通红,然后你赤着双脚在上面行走,你不是硬汉吗?那你估计下,你能在烧红的铜格子上坚持几秒钟?”
闻言,金浩南忍不住瞳孔微微收缩,惊问道:“张军!你想搞啥?你这是私设刑堂!传出去,你得蹲多少年你计算过吗?”
“你也知道私设刑堂?那我几个小兄弟小川子他们现在还在县人民医院躺着呢,该怎么说?”
“他们在医院icu关我什么事儿?”
张军咧嘴一笑,“呵呵,那换句话说,你就算是死在这了,关我什么事儿?谁看见我了?金刚你看见我了吗?”
旁边的金刚闻声一笑,举目四顾后说道:“啊,今天太阳真大!”
金浩南脸有点黑了:“你t的!”
张军梗着脖子盯着金浩南,冷声说道:“事儿是你们先起的!规则也是你们破坏的,咋了,只准你们杀人,还不准我还手啊?!”
闻言,金浩南沉默半晌,才目光看着张军,神情有点焉了地说道:“好,张军,就算我说了,就算我告诉你孙澳杰在哪,就算我告诉你一些有关星光的龌龊事儿,那又如何?在邵d这地界上,虎哥他们经营十几年,你们能扳得动吗?”
“再说了,我金浩南是没有妻女,但我有爹娘啊,我也有亲人啊,你觉得我要吐口了,我的家人能有好果子吃吗?!”
听到这话,张军蹙起了眉头,一声没吭。
金浩南停顿了一下,旋即继续声音沙哑地说道:“像我们这种人啊,走的是一条不归路,回头太难,所以哪怕前面是刀光枪雨也只能走着,可我们混着混着,有一天发现,连自己最亲近的人都给混没了的话,那还有什么意思?不如死了。”
“曾广虎刚给我上课完,你也想接着上课啊?”张军瞥了金浩南一眼,随即站起身,摆摆手冲金刚他们说道:“给他弄县人民医院icu和一航作伴,咱也帮个忙,补个挂号费!”
金刚闻声点点头,稍稍犹豫后,拿起角落里的砍刀就准备先把金浩南脚筋给挑了。
“唰!”
张军面无表情地转身,迈步就准备离开烂尾楼。
就在这时候,门口人影一晃,张军一抬头就发现李顺庚皱着眉头走了进来。
李顺庚刚进屋,脸色不太好看地扫视椅子上被五花大绑的金浩南一眼,随即冲张军招招手:“小军,你出来一下,我有点事儿跟你说。”
张军稍稍犹豫后,示意金刚他们先别动,随即跟着李顺庚来到了烂尾楼门口。
李顺庚目光看着张军,压低了声音说道:“小军,刚刚你和金浩南的对话我都听见了,我就想问问,真要把金浩南干废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