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军从裤兜里掏出还剩下的半包中华烟丢到李远山面前,随即站起身,面无表情地说道:“我就给你两小时,两小时后,想清楚了,咱上酒店顶楼再谈话。”
说着,张军快步离开地下室。
……同一时间,邵y亿龙大厦内。
李安办公室内,李安斜躺在椅子上,两手枕着枕头,冲面前站着的周志情问道:“李远山还没消息吗?”
周志情脸色有点难看地说道:“还没有,肯定被张军藏起来了。”
“那张军藏着他要干啥呢?勒索啊?也不像啊,现在也没消息。”
周志情微微低着头,没吱声。
“叭!”
李安点了支烟,沉声问道:“还有,两天前为啥没抓到人,这事儿你查清楚了吗?这事儿事先知道的人不超过五个,到底是谁漏了消息?”
周志情沉吟说道:“去富民路抓李鸿明的事儿事先没几个人知道,我一个人都没告诉,包括我下面的刘铮都没跟他说。”
“那这事儿怎么解释呢?”李安冷笑问道:“老鹅亲口跟我说了,他带着人赶过去的时候,刚好看到李鸿明在打电话,这不明摆着有人通知他们吗?而且,时间还很仓促,事先张军他们肯定不知道,不然压根不会去58号。”
周志情跟李安讨了一支烟,抽了一口,沉默半晌后才抬头看着李安,说道:“哥,你要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想起来一个人,但这个人之前是跟着王刀的,算是平哥那一派的人,我也不好做得太难看。”
李安闻言瞥了他一眼,“什么情况你说说。”
“那天下午,我带着他们去富民路的时候,在车上我不正好接到大哥你的电话吗?”周志情轻声说道:“当时我也不好避开他们,所以就压低了声音说话,很可能是被他们听到了,而且,紧跟着有一个叫杨凯的人往外打了个电话,说是给他堂哥打的。”
“杨凯?”
李安闻声回忆了半天,才一拍额头上说道:“前阵子听王刀提起过,说这个人还替他挡过子d。”
“就是说啊。”周志情脸色有点为难地说道:“哥,你说说吧,如果说真要有眼线的话,这人的嫌疑是最大的,但这人是平哥的,我……我很难做啊。”
“他不是说他给堂哥打电话吗?后面你查了吗?”
“查了,当时他说他堂哥在富民路这边,我后面查了下,他还真有个堂哥,还真就住在富民路那边,但这人是个老实本分人,就在富民路开了个小卖部,卖点零食小吃,顺带卖点报纸啥的,一点也不像是个江湖人。” 李安皱眉想了一会儿,随即沉声说道:“这个事儿你好好查查,要真的是这个杨凯,不用管李平啥看法,你知道该怎么做。”
“那行。”周志情点点头,“哥,那我先回去了哈。”
“嗯。”
说着,周志情退出办公室。
h北省,宜c境内,某酒店套房内。
一名带着金边眼镜,穿着宽松的休闲装,脸蛋挺白净的,看着有点书生气的约莫三十岁左右的青年正坐在套房沙发上,看着开门进来的两人。
进来的两人一个一身职业装打扮,三十岁左右,穿着黑西服还戴着领带,还有一位则看着有点仙风道骨,像是渡劫成功了的神仙似的。
这位神仙看着五十多岁,有一小撮山羊胡子,穿着藏青色的道袍,眼睛深邃,目光悠远,手里还捻动着一串佛珠,脚下则是一双芒鞋。
这样一个人,你说他的信仰是如来佛吧,好像不太妥,因为他穿的是道袍,但你要说他的信仰是无量天尊似乎也不像,没看见他手里拿的的佛珠吗?
“民哥!”穿西装的青年指了指身边的佛门道祖,随即冲眼睛青年说道:“你不说最近点子背吗?想转转运,去去灾啥的吗?这位就是郝大师。”
“郝大师?”眼睛青年抬眼看了眼佛门道祖,“你道行够不够啊?行不行吗?”
郝大师一捻山羊须,微微一笑,“我自幼便在王屋山潜心修道,至今已有四十余载,当今道协副z席王中原曾邀我元始天尊神像下论道,但我念及此人满身铜臭,世俗之气未脱,便给拒了,至于你问我道行,一试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