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德兴皱眉看着长发青年,“啊,你们是?”
“我是谁你就别管了,我现在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灾的,跟你扯不上关系。”长发青年随口将口香糖吐到墙边,随后歪着脖子冲宁德兴说道:“奎哥叫我来给你带句话,以后这医院还想好好开的话,今晚上七点华融酒店他请你吃顿饭,希望你务必要来,就这样。”
说着,长发青年也没多看田笔盖和王荃一眼,转头离去。
宁德兴脸色不太好看地望着离去的长发青年三人,一声没吭。
田笔盖甚至这三人来找宁德兴完全是因为自己的事儿,所以,心里稍微有点过意不去地冲宁德兴说道:“宁叔,给你添麻烦了。”
宁德兴眼神中有着些许不屑,“小事儿,这个奎哥我也听说过,一个地癞子而已。”
王荃皱眉想了下,随即说道:“宁院长,今晚上他邀你去华融酒店,你去吗?”
“去啊,有啥不敢去的?他都这么说了,我不去怕了他?再说又不是什么鸿门宴。”
田笔盖与王荃相视一眼,随后田笔盖沉吟说道:“宁叔,你要觉得方便的话,我们也一块去吧,噌顿酒喝,行不?”
宁德兴一愣,含笑说道:“行。”
“嗯。”
田笔盖点点头,“那行,宁叔,要没什么事儿,我和荃哥就去病房看刘波和道长他们了。”
“去吧。”
宁德兴点点头,目送王荃与田笔盖二人离开后,独自一人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想了一会儿,随后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大约十几秒钟后,电话通了。
宁德兴斜躺在椅子上,左手转动着桌面上的钢笔笔筒,笑着说道:“喂,刘局,这么久才接电话,公务这么忙啊?”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没有了,一会还得去主持一个座谈会,正做着准备工作呢,老宁,怎么了?”
“也没啥事儿,我俩也有一阵子没聚聚了,今晚有空吗?华融酒店请你吃饭。”
电话那头的刘局一愣,跟着笑道:“咋了?求我办事儿啊?这是要腐蚀我呗?”
“是啊,我准备了五十万的红包,和一个靓女,就看你敢不敢来了?” 电话那头,刘局想了下,“行了,不扯淡,我还忙着呢,七点我看看吧,有空就一定来。”
“能不能别这么敷衍啊?什么叫有空?晚上七点你还得抓案子啊?你现在也不是一线警员啊?”
“……行行行,我一定去,好了吧?”
“嗯,那就恭候了哈!”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华融酒店,在兴s这边属于一家中高档的酒店,谈不上星级,但酒店内的环境还行,典雅、宁静也有点气氛。
当晚七点,当宁德兴带着王荃与田笔盖,三人来到华融酒店的205包房的时候,包房内已经坐着一人了。
此时年纪在三十五岁左右,脸部颧骨很高,瓜瓢头型,整个人看着挺健壮的,穿着一件黑西服,手腕上还有一块大金表,咋一看,有点成功人士的范儿,不和谐的是,脖子上还挂着一根看上去起码能有一斤多重的金项链。
这应该是一条真的金项链,死沉死沉的,挂在脖子上,使得此人坐在那,脑袋一直有点低垂的。
宁德兴听人说起过朱奎,也见过朱奎的照片,知道这人就是朱奎。
由于白天朱奎派人在医院放了狠话,所以,宁德兴也没给好脸色,推开门后,带着王荃与田笔盖,拉开椅子就坐了下来。
宁德兴三人一坐下,田笔盖就感觉到,这个朱奎一直有意无意地盯着自己的脸看。
朱奎皮笑肉不笑地瞥了宁德兴一眼,“宁院长,还带了客人啊?不给我介绍下吗?”
宁德兴冷冷看了朱奎一眼,“朱奎,我连不是一条道上的,没啥好聊的,你找我过来,有什么要说的,你直接说就是。”
朱奎目光扫过王荃和田笔盖,随后看着宁德兴,“宁德兴,我找你来就想奉劝你一句话,别t啥事儿都管,也别啥人都接,你一个开医院的,和一些社会人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