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浩文眉头一皱,讶异道:“我就随口一问,连你都这么说,这么说,景毅的业务能力还真的挺突出啊。”
“可不是。”老黄沉吟道:“我们售楼部现在的人大多数都是老人,售楼这玩意您也知道,压力很大,新人根本呆不长,没业绩一般一两个月就走了,干这行也是需要些积累沉淀和运气的,好多人是大半年没卖出去一套房,这小子来不到一个月就卖了六套,我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听到这话,张浩文本想说:故人之子,拜托照顾下,但这话到嘴边,转念一想,他既然有这个能力,让他在基层在历练下未尝不好,所以也就没张口。
……另一头,当天下午,王荃带了一批人,开着三台车,从邵y出发,赶往武h。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清明已过,已经到了四月下旬,进入春末。
江夏区,高洪波给张军的那块地皮是有正规手续的,而且之前是厂房,所以拆迁起来没什么难度阻力,大约一个多月就拆迁完并且设计好了建筑方案,准备开始打地基了。
拆迁和建筑装修这一块都是承包给了王荃的,而一个多月下来,并没有遇到什么阻力,所以,对之前张军说的孔韬可能会在中间使绊子的事儿王荃也就渐渐忽略了。
但王荃没想到的是,工地一正是动工,这阻力立马就来了。
下午两点多,君豪酒店承建工地上。
杨晟坐在工棚门口晒着太阳,一边与旁边的刘广和金刚他们聊天,时不时又看看手上的腕表:“t的,这都什么办事儿效率啊?装卸车都出去多久了?上午出的门,都五六个小时了,还没回来?” 刘广一笑:“别急,咱们毕竟是新队伍,这边不熟悉,可能他们还需要熟悉下业务流程吧。”
“熟悉个毛,不就是去水泥厂和砖厂拉料吗?还有啥熟悉的?”杨晟撇撇嘴:“这些厂子江夏区也有,也不远,就几十里的路,满打满算,一个折返顶多两三个小时,能搞这么久?”
“那可能路上堵车了呗?急个毛线!要不然你叫王司令给你们工程队配个专机拉货啊?”斌子瞪眼说着,起身从屋里面拿出一副牌,“来来来,干等着也不是个事儿,玩两把。”
刘广斜眼盯着斌子:“你还来?昨晚没输够啊?不怕一会儿内酷输了哭鼻子啊?”
“滚!我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吗?”斌子挑眉说道:“来大点!斗地主,一百打底,炸弹上不封顶!”
“滚蛋吧,这么玩你又不太洗牌的,一把下来能有五六个炸,玩一天能输十几万。”杨晟笑骂道:“得得,小点玩两把,二十的底。”
“行吧。”
“那来呗!”
说着,三人坐在工棚前,围着方桌,一边等待,一边开始玩牌。
三人打了十几把,一直到两个多小时后,将近五点的时候,三台装卸车才姗姗来迟,回到工地上。
而让杨晟他们意外的是,三台装卸车都是空车回来,车上啥也没有。
见到装卸车回来,杨晟他们放下牌,随后杨晟嘴角叼着支烟上前走到一台装卸车驾驶室前,问道:“老唐,咋回事啊?偷得浮生半日闲是不?上午去的,一整天了,一块砖也没给拉回来?这么搞,我这工程还怎么干?一个酒店不得砌到下个世纪啊?”
老唐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他坐在驾驶室内,刚拔了钥匙准备下车,听到杨晟的问话,顿时有点丧气地说道:“唉,杨头,你可别说了,回来的路上我就在想,是不是咱们上头得罪了大风砖厂的刘老板啊?t的,我上午十一点就到了他们那,磨磨叽叽整了半天,愣是没给我一块砖!”
杨晟一愣:“啥意思?”
老唐皱眉说道:“呵呵,他的意思是价格低了,不卖呗。”
“两毛二一块砖还低?”
“我也觉得不低啊,但你知道那刘老板咋说吗?”
“咋说的?”
老唐瞪眼说道:“他说,我们工程队要从他那拉货,价格要涨十倍,两块钱一块砖!否则就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