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虎赶忙上前一步,拉过一个工人瞪眼问道:“咋回事?”
“虎哥,你来的正好。”工人连忙一指一台装卸车,回应道:“摆明了是这群人找茬,刚刚这装卸车还好好的,刚调头调一半就熄火,把车停马路中间!虎哥,你说说,有这么操蛋的吗?”
闻言。小虎阴着脸上前,也不看装卸车司机,一把揪住车前的刘广,喝问道:“找茬是不?能不能把车挪开?!”
刘广耸耸肩:“抱歉,车坏了,抛锚了,我也没法子。”
“车坏了你不会找修理工啊?”
“不行啊老铁。”刘广揶揄着说道:“我们是小作坊,跟你们五百强比不了,再说人生地不熟的,也不认识啥修理铺的。”
小虎歪脖子盯着他:“那你的意思是,我帮你修?”
刘广面无表情地看了后者一眼,没说话。
小虎冷冷地扫视杨晟和刘广二人一眼,随后试着钻进装卸车内试着启动了下,但似乎真的坏了,点不着火。
小虎立马明白,肯定是对伙弄了手脚,所以开不动,而他也不是啥修理工,对修车一窍不通。
当下小虎呆在原地沉默半晌,随后按了一个电话:“喂,宋师傅吗?你现在有空吗?我这有两台车坏了…嗯嗯前四后八的…嗯嗯,那拜托了,你快点来哈!”
说着,小虎挂断电话。
挂断电话不到十分钟,就见到一台摩托车嗡嗡嗡驶来。
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三十多岁的穿着灰色工衣,衣袖满是油腻子的维修工人赶来。
不一会。
“嘎吱。”
摩托车停滞,随后领头的维修工手里拎着个工具箱来到装卸车前,一边问道:“车坏了是不?什么状况?” 呵呵,是呗,出了点毛病,点不着火。”
杨晟咧嘴一笑,上前一步,伸手拍了拍维修工的肩膀,一边说着也半边身子钻进车内,拉了拉维修工的衣衫后,稍微背着后面的砖厂工人和小虎的,动作隐晦的一撩衣衫,指了指挂在腰部的仿64抢托:“哥们,这车故障挺难搞的,你确定能修吗?”
维修工一愣,愣了一秒钟后反应过来,随后简单的在车内瞧了瞧,随即下车:“修不了修不了,这车坏透了,得大修,要换好几个零件,一时半会搞不了!”
小虎闻言一愣,皱眉喊道:“宋师傅…”
维修工歉意一笑:“虎子,你也别为难我,真修不了,是我学艺不精,这车的故障我没法搞,对不住哈,我先走了。”
小虎脸色有点难看,他虽然隔得远些,看不到细节,但大致上也猜到了。
随后维修工离去。
小虎和杨晟等人继续在砖厂门口扯皮,从上午一直扯到下午近五点,随后交管的人来了,给杨晟他们罚了两百块钱,杨晟他们这才离开。
临走的时候,杨晟当着交管人员的面,面无表情地冲小虎喊了一句:“那个,哥们,今天是个意外,抱歉了,红星砖厂的砖头质量靠谱,明天我还来!”
罚了杨晟他们两百块钱,可对红星砖厂来说,损失是这个的十倍不止。
堵塞交通一整天,货迟迟不到位,有些记着用料的老板工头直接把电话打到了砖厂老板那。
…当晚八点多,阿尔州某湖泊中央的豪华游轮上。
游艇内厅内,歌舞升平,黑白黄三种肤色的人群穿着西装礼服,穿梭其中。
靠窗的餐桌上,老郑一手切着牛排,笑吟吟地看着张军。
老郑这个人呢,四十来岁,有人说男人像酒,越老越醇,这点在老郑身上展现得很好。
如果说张军还是一瓶刚装瓶的江小白的话,那老郑无疑是一瓶有点沉淀了的五粮液了。
他穿着笔挺的藏青色西装,梳着背头,头上略有银丝,但脸盘板正,人显得很精神。
老郑微笑看着张军:“小军,听你说e国你还是头一回来吧,来到这,有啥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