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爹。。。是联盟的人？”
莫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下榻的酒店的，不过他的脸色非常不好，这一点他的小精灵都察觉到了。
“布伊。”
伊布走过来，蹭了蹭莫然的手，却发现莫然的手，冷的冰凉。
窗外已经下起了雪，莫然抬头，开启了平板。
他需要确认一遍。
刚才将资料备份完后的莫然当然直截了当的撤退了，不过连带黑石计划，他也拷贝了一份。
“。。。我必须要确认一遍。”莫然喃喃的说道。
伊布有些担心的靠着他，试着用自己的身体去温暖他冷的让人心疼的手。
“莫雨，丰缘联盟首席研究员。”
莫然仔细的阅读着每一条记载在莫雨身份上的信息，不敢错过一丝。
“莫雨，出生于未白镇。”
“就读于小精灵研究学校，毕业后就读精灵研究高科大学。”
“所学专业，精灵工程学，精灵基因学。”
莫然手指轻点着屏幕，一双黑眸闪烁着平静的光芒，继续看着。
“。。。”
他深深的叹息了一声。
“是假的。。。吧。。。”莫然现在的情绪很奇怪，或是想要大笑，或是想要大哭，总之，是一种很复杂的情绪。
“莫雨。。。是等离子团的叛徒。。。怪不得，黑石计划会泄露。。。“莫然说道，话语空洞无力，“老爹。。。是叛徒。”
他可以确信，这些信息都是正确的，大到毕业的学院，小到生活细节，可以说是记录的清清楚楚。
“老爹是。。。联盟的人。”莫然双手抓着黑发，心中一片混沌。 “老爹是。。。联盟的人。”莫然坐在床上，依旧不敢相信自己所看见的资料里的内容。
不可能，莫然想要大吼出声，怎么可能，老爹怎么可能是联盟的人。
他多次在自己的面前表现出对联盟的不满，这些都是假的吗？
莫然抓着黑发，心中纠结无比。
微微一想，原本自己老爹有些奇怪的举动现在就解释的清了，他经常在深夜会拨打固定的电话号码，经常更换手机号，将研究所的资料带回自己的住所研究，这些原本莫然看来就已经有些奇怪。
但是一旦将自己的老爹是联盟的卧底带入心中的时候，这些举动瞬间就变得可疑起来。
那自己呢？
莫然注视着自己的手，眼中闪烁着迷茫。
自己忘了过去的一切，只记得醒来的时候，那个男人，莫雨站在自己的旁边，说他是自己的老爹。
日后的生活中，莫然逐渐接受了这一切，而且老爹对自己的感情不是假的。
自己到底来自哪里？莫然扪心自问。
伊布蹭着他的手臂，小声啼叫着。
莫然苦笑一声，将伊布抱了起来，紧紧的搂住。
自己如果不是被莫雨捡来的，那么原本就应该是联盟的人员。。。吧。
现在所呆在的地方，也不是什么水舰队，而是联盟的小精灵学院吧。。。
而自己的伙伴也将改变，自己可能一辈子也无法和玛瑙水母，伊布见面，将他们收服吧。。。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自己贴身的钱包处，取出了那一张只有一半的照片，那上面有着幼年的莫然，还有微笑的莫雨。
“。。。”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和莫雨一同行动，但是如果按照莫然的猜想，他很可能和老爹来自同一阵营。
“开什么玩笑，真是他妈的笑不出来。”
莫然咬着牙喃喃自语，在见过了这么多人间悲剧，笑贫不笑娼，朱门酒肉臭的事情之后，突然今天告诉自己，自己可能来自那个自己深恶痛绝的地方。
他的眼神时而迷茫，时而愤慨。
太阳缓缓升起，将室内包裹进暖色的黄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