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勋二人一听,身体一怔,随即恍然大悟。
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
群狼环伺之下,动手的人必定被所有人盯住,即使有独特的能力可以调换令牌,这么多祝师在这里,谁能保证手段不被看穿?
假装动手调换了令牌,将绝大多数的祝师引开,随后动手,成功率反而高一些。
三人互看一眼,转身冲向神台方向。
数息之后,三人冲至神台周围,这才发现此处遗留的人一部分往一个方向迅速的追了过去,神台上,那块玉璧还在那里,根本没有动过的样子。
“这次追不追?”
三人顿时坐蜡。
真真假假,谁都不敢确定自己的选择到底对不对。
少倾,虫溪开口:“追!障眼法可一不可二。”
这种迷惑人的障眼法,用第一次,可以引开大部分竞争对手,用第二次,效果大打折扣,这周围留下的近半人,就是证明,而且这次如果也是蒙人的,那动手的人绝对没有机会再多得名额令牌。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动手,遭这么多祝师记恨,又无法夺取到令牌,除非是脑残,不然绝不会做这种事情。
虫溪做出决定,元勋二人没有反对,三人一起追着那一波人出城。
赶到城外,城外三里之遥就是山野,茫茫。
“我们来晚了,要不等明天神宫发出位置坐标?”
寻不到痕迹,元勋提议。
虫溪摇了摇头,等着神宫的信息,一夜之间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事情,慢人一步,步步都慢,这可不行。
勾连放飞在外,飞行于高空的惑心蝶找到了离去众人的方位。
“他们在那边,跟我来。”
没管神色有异的元勋二人,虫溪带头冲向西北方向。 穿行于山林,奔出三里之遥,前方传来轰响。
虫溪三人飞速跃上周边最高的树木,将视线投向那个方向。
他们前面山势骤降,一处不算大的小型山坝中,三伙人将四个祝师围在中间,各种各样的神影显化,坝内能量冲撞形成的能量暗流兀自涌动,将大片的草木撕成粉碎。
除了那些人,周围隐秘的地方不时有窥视感传来,显然这山林里还藏着不知数量的祝师。
“现在这么打起来,不是让周围的渔翁得利了吗?”
注意着山坝内的十来个祝师,唐风在一旁说了一句。
“不会的。”
听到唐风的话语,虫溪开口道。
“他们中很多都不是为了自己获取名额,这些人里头有大部分只是在为其他人试探情况。看着吧,情况很快就会有变化。”
这是虫溪刚看出来的。
易地而处,若是他夺得令牌,第一选择肯定会想方设法的避免与竞争对手的交战,闷头可劲的逃窜。
可眼前这十几个交手的家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就自顾自动上了手。没有碾压其他人的实力,一开始就消耗自己的力量,如何能保证躲过围观人的搜捕?
虫溪觉得山坝里的十几个人在演戏,在故布疑阵。
观他们动手的情景,各色不同的权能光波忽的爆发,金轮银月,光羽暗影交织爆轰,不大的山坝内轰鸣阵阵,空气都变得扭曲,十几个人你来我往,只能看到模糊的身影纠缠在一起,似乎战斗异常的激烈。
再仔细一瞧,看着交战很是激烈的几方人,并没有用出全部的实力来,他们还有所保留。
用一场有所保留的争斗吸引住追捕之人的注意,真正拿到令牌的人趁机远遁不失为一种好选择。
另一种情况,也许那十几个人就是一个团体,演这么一场戏,只是为了迷惑围观之人,让围观的人误认为有人已经拿着令牌远走,等到差不多的时候,他们罢手言和,即可在众人眼皮底下带着令牌走人。
无论是哪种算计,都能让获取到令牌的机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