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屈潇。”
“坏屈潇。”
“呜呜呜……”
她还想说些更恶毒的诅咒,比如:诅咒屈潇变成一只小乳猪!
可是话到嘴边,又于心不忍。
她才不要眼睁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变成猪猪,哪怕是想象里也不行。
埃莉诺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思考如何骂屈潇才能将双方的利益最大化。正想的入迷,男人的掌心落在她的头顶。
屈潇不会安慰人。也从来没安慰过人。他的高傲不允许他向任何人低头。
埃莉诺做到了这样的难事。
“埃莉诺。”
他先是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
她一顿,皱着眉抬头看他,心里早就盘算好,绝不轻易原谅他。
暗红色的眸底锐利的锋芒消融瓦解,逐渐露出内在的温柔。虽然只有一点儿。稍纵即逝的一点儿。
他缓缓开口,“没人能取代你的位置。我的小埃莉诺。”
“十年之期,你为我带来白色的光,让我初尝被救赎的味道。你是天使般的存在,不值得为我这个深渊里的囚徒流泪。”
“亲爱的埃莉诺,我会永远爱你。永远在你身边。不会离开你。你既是我的所有物,我也是你的。只要你想,我的这条命都属于你。”
“所以不要哭,我的埃莉诺。除非你想现在就要了我的命。”
第一次,温柔打败阴郁,成为他眸里的主基调。这一发不可收拾,令埃莉诺哭得更凶了。
谁让他说的这么感人啦!
“今生今世。”
“永生永世。”
“我只钟情于你,只愿与你厮守。”
破天荒的情话终于结束,他吻在她的眼睛上,缠绵悱恻,一直延伸到她眼角的泪痕,他低沉问,“还哭吗?我的小傻瓜。”
埃莉诺一下子扑进他的怀里,卖力的摇头,憋泪的模样好不可爱,“不哭了!呜呜我再也不哭了!”
屈潇也回抱住她,掌心摩挲。
就这么不知过了多久,埃莉诺才肯温吞的放开他。
斑驳的泪在埃莉诺的脸庞留下来过的痕迹。因小跑而微微敞开的衣领也跟着撒野,让人倍感烦闷,胸腔涌过一阵燥。
屈潇一度陷入沉思。
他忽然觉得,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只会对她有感觉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
犹豫不到一秒,又或者是说,忍耐不到一秒,他一把捞起埃莉诺,将她抱回房间,丢在床上。
修长手指反扣上锁,屈潇转身,粗暴又温柔的堵住她的软唇,“唔唔……”
旖旎又腥的空气,浑浊又燥热。
大概,她真的应该放弃了。
房门外面,贝拉米悄悄离开。
就在不远处,查尔斯正微眯着眼,观察她的一举一动。
他手上拿着玻璃瓶把玩,
而玻璃瓶里装着的,是属于贵族的,金黄色的头发。 可能是因为那天晚上的海风太冷。又或者是每天晚上的风都很冷。
埃莉诺感冒了。
“阿嚏——”泛红的鼻尖叫人怜惜。埃莉诺靠在床上, 抽出一张纸巾擤鼻涕。发出哼唧哼唧的声音。
这已经是她抽的不知道第几张纸巾了。
可怜兮兮的小鼻涕虫用一双充满怨气的大眼睛瞪屈潇。
屈潇正坐在床边,薄唇慢条斯理将调羹上的一勺粥吹凉, 放到她嘴边, 盯着她, “张嘴。”
埃莉诺想说“不”, 她都已经这样了, 他居然还要逼她喝粥!她不爱喝粥。即使是海鲜粥也不行。
但是她刚一抬头就对上屈潇慢慢暗下去的眼睛, 就好像她不喝粥, 他就会把她吃了一样。
埃莉诺砸砸嘴,不情不愿张开嘴巴,“啊——”
她嚼了没两下,就可怜兮兮伸出两只手指,拽拽他的衣角,“呜呜不好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