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悬壶济世的那种还是赤脚大夫?”陈少杰问道。
青姨笑着点了一下陈少杰的额头,柔软的手指点到他额头上如同戳到柔软的心尖上,他连忙凝聚了心神接着听青姨说话。
“当然是悬壶济世的神医啊,你怎么想的,还有赤脚大夫,哈哈哈。”
陈少杰看青姨笑得开心,也就顺着她讲下去,“神医又怎么样,到我这辈,还是只能种种地,不过为什么没有继承下来呢?”
“好像是后来发生了一件神秘的事情,就连我爹也不太明白,之后就弃医了,并且发誓子孙后代不得有人从医。”
陈少杰皱皱眉,“这么神秘?”
青姨点点头,“是啊,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爹娘不辞而别,一走就是十年之久,从此再也没有消息,杳无音讯……”
说道这她这才想起来陈少杰在旁边听了可能会难受,连忙看着他的眼睛,却只看见一双专注看着她的明亮眼睛。
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声,“少杰,你还好吗?”
陈少杰笑着点点头,青姨能干又好看,最大的缺点可能就是太照顾他了,一直顾忌着他的感受。
他看着青姨的双眼认认真真地说:“我从来没有父母的记忆,我的记忆里一直是你和我相依为命,青姨你和我说那些话,我只觉得像是另外一个世界的,你可别自己吓自己了。”
青姨见此后摸了摸他的头发,“你说的是,是我想太多了,老是把你当做当年那个穿开裆裤的小孩子,你已经长大了。”
陈少杰笑了笑,和青姨一起走回了房子。
夜晚已经渐渐染出颜色,一轮明月缓缓升到柳梢枝头,一样月色,两种心思。
陈少杰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心里都是复杂的情绪,短短一天时间,自己拿出了想都不敢想到两万块钱,保下了陈家祠堂,也算没愧对自己的列祖列宗。
两万块钱要在三个月内还出去,最起码得离开村子,去城里打工,想到城里,陈少杰想起了李木清。
木清她在城里读大学,应该知道那些地方可以要自己干活,青姨,唉,真是愧对她了。
心里沉甸甸的,根本睡不着,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房间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少杰,是我,你青姨。”
陈少杰迷迷糊糊地爬起来,打开了房间的门,“姨,你怎么还不睡,跑到我这里来了。”
袁秀青原本躺在床上,心里想到王为强的事情,还是觉得不踏实,她勉强牵起嘴角笑了笑,“我,我晚上实在睡不着,想找你聊聊。”
陈少杰点点头却看见袁秀青躺在了他的床上,“青姨,你这是干什么呢?” 袁秀青却满不在乎地笑笑,“怕什么,又不是小时候没有过,你快上来,别着凉了。”
陈少杰原本正要拒绝,却发现青姨的手有些发抖,心里一阵心疼,脱掉了拖鞋,也上了床,和袁秀青之间隔了老大一块空隙。
袁秀青见他也上床了,紧张的情绪才舒缓了会,看见中间的缝隙,袁秀青因为有些困倦声音软软的,“离那么远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陈少杰僵硬着身子挪进了一点,却被青姨一把抱住了胳膊,好死不死就夹在两团富有弹性的柔软上,陈少杰面色红的厉害就有把手臂抽出来。
青姨打了他不安的胳膊一下,先前被强压的睡意现在全部被激发了,她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哈——胳膊借姨抱着,快睡,快睡。”
陈少杰看着青姨穿着睡衣背心,领口略低,明晃晃的一片白皙,心里苦笑一声,青姨,我是怕我自己吃了你啊!
说来也奇怪,原本心烦意乱的大脑,都慢慢消停起来,他嗅着青姨身上的茉莉香气,也缓缓进入睡眠。
一夜过去,陈少杰早早的就起来了,醒来的时候只觉得一边胳膊麻的厉害,他懵懵懂懂地往旁边看去。
只见青姨睡的还正香甜,整个人几乎都要埋在他的怀里了,红润的嘴唇挨着他的脖颈,缓缓地吐息着引人遐想,而他那只发麻的胳膊正被她压在胸脯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