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枫灵仙子给自己的任务,打造野猪牙火筒的事儿,就寒暄两句,跟族长告别。
陈少杰到了铁匠铺,闫铁匠正在忙碌。
闫铁匠有个女儿,年纪刚满十六岁。
长得亭亭玉立,宛如秋风中的红叶,泛滥着秋天的纯净和美好。
因为她喜欢穿着一袭红裙,无论是夏天还是冬天,都是如此。
让人称之为“红叶姑娘”亦或者叫着“红叶少女。”
“你好啊,少杰哥哥。”红叶少女站在屋檐下,正在切藕片。
她要将藕片晒干,做成糖藕干货,然后去市场上卖,换点零花钱。
这是农村少女们赚钱的方式。
陈少杰点头笑了笑道:“您好红叶。”
“我叫闫铁铃,你叫我铁铃吧,干嘛叫我外号……”她显得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陈少杰连忙道:“我觉得红叶蛮好的,你认为呢?”
“哼……”闫铁铃表示不愿意,但心里总是觉得美滋滋的,毕竟陈少杰是个帅气的哥哥,怎么的看都有一种令人肃然起敬的气势,所以能占据少女的心灵。
从而不知道一种奇异的感觉在她的心理泛起了涟漪。
宛如平静的湖水,忽然被风吹拂,一层一层地开始荡漾起波浪,这波浪无法再停下来。
“好了,你爹很忙啊,我想要他帮我一个忙。”陈少杰拿出野猪牙,并且将枫灵仙子意思下绘制的草图给拿出来了。
红叶少女铁铃笑了:“这是什么啊?怪里怪气的。”
“嘿嘿,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接触。”陈少杰感觉很难以说明白,就如此的对铁铃道。
“爹爹,少杰哥哥来了!”少女发出银铃铛一样的清脆叫声。
屋内的锤打铁器的段大神骤然停止了。
一个壮汉从屋内走了出来。
他是闫铁匠,他从门口一个凳子上取过一个茶壶,不用茶杯,就对着茶壶嘴朝着嘴巴里灌水。
“咕咚,咕咚……”一口气将茶壶喝了一个干净。
之后,他看着陈少杰道:“野猪牙打造这东西,成功率很低,因为不是铁质的,很容易在淬火的时候发生裂纹。那样这东西就等于报废了。”
“我明白,但是我愿意冒风险。”陈少杰一脸坚定地道。
闫铁匠见他如此说,点头道:“你就进来帮我鼓风。”
“行。”陈少杰说完跟着闫铁匠进入锻造房间。
这房间大约十来平米的样子,摆满了各种工具。
正南方是一架锻造炉,在锻造炉的边上是一架人力鼓风。
需要用脚踩才能鼓风,平时闫铁匠是一个人操作。一边用脚踩鼓风机,一边锻打铁砧上的铁器。
他老伴很早就去世了,故而他那之后,就是一个人操作锻造的整个流程。
闫铁匠是方圆百里有名气的铁匠,无论是打造厨房用具还是打造农具等等,全能打出上流的品质。
所以,他的生意很好。
更因为如此,才很忙碌。
陈少杰这站在鼓风机上便开始了踩起来,他不解地问道:“张叔啊,我就奇怪了,你不差钱,干嘛不用电力鼓风机?还有你也可以换成气锤打铁啊?”
“你懂什么?手工锻造,沁入了工匠的心血和感情,每一件成品铁器都是我的孩子一样,所以才成为上品。”闫铁匠一边开始朝着堂曹里加入刚碳,一边陈少杰道。(刚碳,一种专业用语锻钢的煤炭。)
陈少杰如有所悟,便沉默不语。
不大一会儿,堂槽里刚碳窜起了蓝色的火苗。
见火温达到标准,闫铁匠将野猪牙放入堂槽里。
大约又过了五分钟,野猪牙被烧的通红欲滴,闫铁匠拿出坩埚钳子把野猪牙夹出来,放在铁砧上就挥舞着榔头锤打起来。
他将野猪牙打成了一张薄皮,这个时候野猪牙冷却了,露出灰色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