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姨板着脸说:“是哪样不关你的事,也没必要跟你解释。你走吧,不要来我家。”
阮克良顿然恶狠狠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全村人知道你俩在洗澡房里干好事,会怎么样?”
陈少杰咬深深吸一口气,生怕自己忍不住会一拳打在阮克良的脸上。
青姨又暗暗握紧了陈少杰的手,示意他别冲动。
阮克良是村长的儿子,村长在村里有很大的权利,以后村里建旅游景点很多事情需要村长过问,她怕陈少杰怕这一拳就把未来有可能的美好生活打没了。
看着陈少杰咬牙切齿而又不敢出手的样子,阮克良哈哈大笑。
“怎么样?”阮克良朝青姨挑眉道,“跟着我,就不用天天去土地种菜了。”
陈少杰忍不住说道:“青姨怎么会跟你这种人,你别痴心妄想了!”
阮克良看了看陈少杰,“你家祠堂老树都要被砍了,你还得瑟什么?”
“你说什么?”陈少杰大惊。
阮克良得意道:“村里修马路,你家祠堂老树挡路了,我爸说了,今天就砍掉。”
陈少杰与青姨相互一望,怒形于色。
“我去看看。”陈少杰说着便跑。
“我也去。”青姨也要跟着,却被阮克良挡住了。
村长那个王八蛋,竟然要砍我家祠堂!陈少杰怒火中烧。
陈家祠堂位于村子正中的一颗老树里。
这是一棵枫树,听说是陈家祖宗种下的,已有好几百年。
茁壮挺拔,高耸入云。
需要十来个人手拉手才能抱得住。
不知什么原因,陈家在大树下打了一个房间大小的洞,将祠堂竟然放在树洞里,里面都是陈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陈少杰到的时候,村长已经组织好人,正准备砍树。
也许是血脉相连,陈少杰的心突然疼了一下。
“你们干什么!”陈少杰冲了上去,挡在了大树前。
正准备砍树的村民见陈少杰来了,纷纷停了下来。
他们拿着斧子和电锯站在他对面,用征求的目光望向村长。
“小子,让开!”村长走过来便去推陈少杰。
陈少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瞪着村长说:“这是我家的祠堂,你不能砍!”
村长呵呵笑了一声,“你说不能砍就不能砍?你是哪根葱!” 陈少杰暗暗握紧拳头,“这树是我家祖宗种的,你要砍,至少要征得我们陈家的同意。”
村长说:“村里修路,你这树挡着路了,非砍不可。”
“不是还有另一条路吗?”陈少杰赶紧说,“可以走另一条。”
村长哼道:“走哪一条,我说了算。你让开!”
陈少杰巍然不动,“我是不会让你们砍的!这是我们家的宗祠,里面的每一个牌位都是我的祖辈,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让你砍掉我家祠堂的!”
其中一个老人说:“陈家祠堂,有上几百年了,得留着。”
另一个人也接茬道:“是啊,老陈在村子的时候,也没少照顾我们,要是砍掉这棵树,他回来发现祠堂没了,恐怕不会善甘罢休。”
村长听了,嘴角抽搐了一下,对着陈少杰脸笑肉不笑地说:“少杰,这事我做不得主啊,村子要发展就要修路,你这不让砍树就是不让修路,是妨碍整个村子的发展。”
“不是还有一条路吗?”
“那条路绕了不少弯,政府拨款不多,要是走那一条,得多花不少钱。”
“哼,修这条路,是因为马路正从你家门前过吧?”
村长的脸一黑,冷冷地道:“你不要油盐不进。既然你要留这棵树,那也不是非砍不可,不过就是有些麻烦。”
陈少杰抬起头看着村长,眼里闪过一丝希冀。
村长盯着陈少杰,“就是需要两万快钱的转移费。要是你拿出两万块钱来,就修另一条路,这树,给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