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外婆……”小孩很担心，但是也不敢太大声的去喊她。
白若栩感觉到婆婆看了她一眼，却什么都没说。
于是她走过去，将手放在了婆婆手腕上。
婆婆手一抖，她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面挤出来：“你不怕死吗？”
“我不会死。”白若栩将巫力引动。
之前她帮忙做这些奇怪物品的时候，做的是一些花和小动物的样子，还有一些更奇怪的像是某些符咒。
和现在这一个完全不一样，大小不一样，用的颜色多少也不一样，甚至给人一眼看上去的感觉也不一样。
嘴不一样的，是它需要很多很多的力量。
这种力量，可以是婆婆身体中微薄的力量，也可以是白若栩的巫力。
所以她才将巫力输入进去。
有她的巫力支援，婆婆那慢腾腾的，还难吸取的力量就被手中那物品抛弃了。
白若栩游刃有余，婆婆只感觉一瞬间轻松了很多。
她眼神复杂的看了白若栩一眼，白若栩只对着婆婆笑了笑：“婆婆，你快点做，我也不知道我能支撑多久。”
婆婆回过神来，她手指飞快的舞动，压根就不像是六七十岁老太太能有的速度。
等这一只蛟做好了，婆婆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将蛟小心的放好，可是她的脸色还是不好。
白若栩没想动用太多自己的力量，何况婆婆既然选了这条路，就应该有付出代价的准备，现在可是比婆婆预料中的代价要好太多了。
婆婆去打水擦了擦嘴，又将地上的血给清理掉，还安抚了小孩，才顾上白若栩。
“小丫头，你不是对山灵有兴趣吗？既然你有兴趣，就让我的小外孙带你去吧，它不会伤害我的小外孙，我的小外孙也能找到它。”
“外婆！”白若栩还没出声，小孩就一脸惊讶的喊了她一声。
小孩那模样，看起来是不赞同。
白若栩也坐了下来，她看了看小孩，又看了看婆婆，好奇的问：“婆婆，看在我今天又帮了你的份上，你能再告诉我一些事情吗？”
婆婆哼了一声：“这次可不是老婆子非要你帮忙。”
“是我要帮忙的。”白若栩笑眯眯：“可是您这样……也是想救山灵吧？我可能救不了山灵，但是我也许可以给它报仇呢？毕竟那些人应该还没离开吧？山灵不可能放他们走。” 婆婆被白若栩说动了，她眼皮子抬了抬：“说吧，想知道什么？”
白若栩还没出声，婆婆又说了：“你想知道的，我不一定知道，你自己想清楚了。”
“我想知道，为什么山灵会庇护你们？”
白若栩问完，就看着婆婆。
她觉得，这个问题也很重要，且这个问题或许只有婆婆能回答她。
因为婆婆这一脉是不同的，是最亲近山灵的一脉人。
果然，她这问题问出来，婆婆虽然恍惚了好一会儿，可是却也给出来了她一个答案：“因为它是我先祖孵化并且养大的。”
白若栩：“？”
她是真的惊讶了，她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回事，是她先祖养大的，那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村子里有人对它有养育之恩。
别说什么山灵是蛟，很强大，不需要人养。
不管什么物种，幼年时期都是最弱的。
这样说起来，很多事情就都可以理解了。
白若栩想到自己恶补的一些神话怪异传说，问：“那当年，它是一出生就是蛟，还是之后才成为蛟？”
“这些具体的没流传下来，老婆子可不知道。”婆婆这一回是真的不知道。
毕竟是三百年去的事情了，都不知道过去多少代人了，就算最开始有记录，也丢失了。
何况最开始的记录还不一定是真实的吧？
白若栩有点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