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后,整个王府都忙碌起来,张灯结彩,打扫庭院,清理积水,看起来焕然一新。
杨祐跟着侍从信步走在庭院之中,这庭院上有月光洒落,下有灯火照耀,恍若白天。
杨祐满脸笑容,‘牵雨’一出,他的心情现在很好,他在王府三个月差不多把王府藏书看完了,回想起出村后种种作为,不觉莞尔。
当然他也没准备变,随心所欲,行侠仗义。
对于修者,现在他也是一知半解,整个东伯国也是一样,或许东伯国师闻明源知道的多一些。
“杨公子,还请稍等片刻,老爷与贵客稍后就来。”侍从领着杨祐来到宴会厅轻声说道,悄然退去。
宴会厅中四个侍女立在左右,看见杨祐到来,欠身道:“杨公子。”
杨祐环视宴会厅,找个座位便坐了下去,看来那个贵客还没有来。
杨祐坐了片刻就感觉有一群人靠近,他起身站起望向门口,直接前方走着两人,除了王智图还有一个青年男子。
二人有说有笑,后面一群人陪笑。
“王先生。”待二人走到面前,杨祐行礼道。
王智图一笑与赵培华站定,笑着为双方介绍。
“这位是杨祐修者,年少有为,实数是不可多得之才。”
又说:“这位是伯京来的公子赵培华,称呼为三公子即可。”
“在下小杨村杨祐。”杨祐拱手说道,却是把莞江给忽略了。他又多看了赵培华几眼,伯京,那是东伯国的京城,听闻繁华至极,书上是百般夸赞,仿佛人间仙境。
杨祐有些不信。
“伯京赵培华。”赵培华连忙回礼,“我看兄台年纪轻轻却已是修者着实让人羡慕。”他拉过杨祐的手面上亲近心中却是纳闷。
这人前世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年龄成为修者的在前世应该不是藉藉无名之辈,怎么会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是在北山之变中死了?
“杨公子,三公子,还请落座,席上聊天。”王智图将二人请至席上,三人交谈,觥筹交错,推杯换盏,直至深夜方才散去。 一十六年。
天下太平,北山雪停,受灾严重。
杨佑回到房间之后,驱动身体暖流将酒意散去,在桌前练了一会字才缓缓睡去,浸入梦乡。
赵培华倒是没有什么酒意,饭后就跟着王智图进了书房秉烛夜谈。
“还请王公教我。”赵培华刚进书房就把他师父给他的书信递给了王智图,行弟子礼,姿态放的很低。
“殿下这可使不得,真是折煞老夫。”王智图连忙把赵培华搀扶起来,嘴中说道:“老朽不过一白衣,怎能让殿下如此看中?”
赵培华被抬起来后坐在王智图旁边,目光真挚的看着他,嘴中说道:“王公,自从十六年前天下大变,修者频出,天下已有大乱之势,莞江五国已有三个国家分崩离析,诸侯割据,只有两国苟延残喘。”
赵培华对着伯京的方向拱拱手,面色沉重,说道:“咱们国家说好听点是我父皇英明神武,早有应对之策,可实际上是国师闻明源镇压一切,若无国师,早就步了其他三国的后尘。”
王智图放下手中书信长叹一口气,手捋胡须,沉默良久。
两年前,他被二皇子蛊惑,痴心妄想的跟随一批修者想要改天换地立新王,可惜被国师以一己之力镇压,二皇子与几位重要某事者处死,他被流放至此已有两年。
“唉!”
王智图盯着书信,嘴中叹气:“王某不才,承蒙殿下与司徒看中。”
“我已是有罪之身,年老体衰,不堪大用。不求奢望再踏庙堂。现在只希望在这江湖之中做个富家翁,还请殿下见谅。”
赵培华来回几番劝解也没能动摇王智图隐世的心,最后只能作罢。
未来苍茫大世,东伯国也是风雨飘摇,坚持不了几年。他现在所能做的就是为东伯国续几年命而已。
东伯国的未来在闻明源,不在他,不在他父皇,更不在王智图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