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形成真空。
神秘人提剑,对那攻击不躲不闪,他渺小的身影与那攻击相撞。
他敌人大笑:“纵使你再厉害也要死在我手!”
然而,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凝固在脸上。
因为那神通散去之后,便发现有一人提着剑在外空间中漫步而来。
那人伤势极重,看起来奄奄一息,似乎就要一命呜呼,他走起路来,也摇摇晃晃。。
然而此人,心中却又不妙的预感。
“你,该死。”
神秘人道。
他出剑,此剑法神通看起来平平无奇,又极端的精妙。
世间的一切剑法,都在此剑之上。
羚羊挂角,不可估摸,一剑刺来,那人躲不可躲。
死在此剑法神通之下。
这一剑,乃是杨祐悟道之剑法。
神秘人将剑缚在背上,看着眼前人死去的身体,他正要施展道术‘亡’,可又忽然一怔,沉寂了下来。
他吐了几口鲜血,都被他自己收了回去,他负剑远走,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唯有那尸体外空间飘荡。
那尸体中所蕴含的世界,不由自主的便离体而去,自主的汲取外空间的能量,壮大自己,慢慢的朝着最近的一个大世界而去。
此界不大,就像是小世界。
这世界一边无意识的朝着大世界靠拢,一边演化着,可以预见,若无其他意外,不知多少年后,此界就会孕育出自然的生灵。
……
季岳出了宿亦白的世界,满眼的茫然。
他立在云端,不知道往哪里去,心头就像是一片乱麻,不知道那是首,不知道那是尾。
季岳往商神阁去,他坐在里面,心乱如麻。
季岳往太书阁去,他坐在外面,心乱如麻。
他想进去坐坐,柜台姑娘不让。
他不知道去哪,便撕裂了空间,在外空间游荡。
季岳走啊走啊,走到了华源世界。
他在一河边瘫坐,双眼看向那河流,河流当中照映着一个人。
那人青年模样,双眼中有些忧郁,鬓角处有白发,那白发却是从杨祐头上拔下来的,按照杨祐吩咐,进阶神境之后,将白发接在自己的头上。
以抵抗,那踏波而行神女的侵袭。
季岳怔怔的看着,忽然想将这白发撤去,被那人入体,一死了之罢了,也不用管这烦心之事。
忽然。
那河流中出现波纹,季岳一惊,因为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一个少年,从那河中钻了出来,少年清秀,明眸皓齿,有极纯的纯真。
季岳认识此人,此人的这副模样他是许久未见过了。
“宗主。”
季岳跪在地上,喊道。
杨祐从河中踏波走到岸边,湿漉漉的衣服也慢慢变得干燥起来,等他脚步落在岸边,正好一尘不染。
“起来。”杨祐道。
季岳便不由自主地起来了。
季岳低着头,看着杨祐,他比少年杨祐长得还高大,但在杨祐身前,就像是一个孩子。
孩子低着头,等待家长的训诫。
“你刚才是何想法?”杨祐问他。
季岳低着头,沉默不语。
“说话。”杨祐又道,声音还有些稚嫩,但季岳怎敢轻视?
噗通一声,季岳又跪下。
杨祐弯腰把他扶起,叹道:“人活着不易啊!”
“人若要出生,不知道要经历多少险阻才能成形。”
“每一个人,都是亿中无一的!”
“活着,更是艰难。“
“死虽容易,却是最懦弱的表现。”
季岳怔怔的,他鬓角处的两缕白发飘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