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不在意，一一说出，将自己所悟道来，也将疑惑道来，瑕疵道来。
杨祐听后，一一回答，像是胡言乱语梦中话，杨文却听得津津有味，大有所悟。
那道术愈加完善。
时间流淌，二人一问一答，沉浸其中。
又过几年，正在云下偷吃仙草神花的老牛猛地一抬头，看向了定华山之外。
它看见了卜阳义与一个少年，老牛有些疑惑，便四蹄迈开走了出去。
卜阳义与天石站在定山山顶，隐与他人视线之外，对着虚无处行礼。
不多时，就有一个老牛从虚无中现出身来。
“卜阳义？”老牛奇道：“莫非你们的事了了？”
“了了。”卜阳义微微低头叹气，道：“今日我等前来，是来为太公赔礼道歉的。”
“贵宗的朱长老与姜成都因我这弟弟所伤。”
“而且培华身死，我等~”
他不忍往下说，旁边的天石也是一言不发，很是愧疚。
老牛闻言，不由一愣，赵培华死了？随后它明白缘由，微微一笑。
它正要说话，又接到杨祐传音。
“二位，老爷有请。”
老牛撕裂空间，露出里面的定华山来。 天石看向卜阳义，毕竟他什么都不知道，还需要卜阳义在前方带路。
卜阳义对着老牛行礼，他身体弯曲，表情十分的复杂：“谢过牛长老了。”
天石有样学样，也连忙行礼道：“谢过牛长老了。”
老牛微微一笑，转过身去，四蹄迈进那空间裂缝中。
二人在老牛身后亦步亦趋，穿过裂缝，往山顶一步步走去。
“哥哥，这太公是何模样？”天石好奇传音问道。
卜阳义摇摇头，说：“太公的样貌不定，全凭自己心意，或老或少或中年，我就见过太公许多不同年龄段的面貌。”
天石闻言叹道：“这是大逍遥、大自在。”
“世上有多人能全凭自己心意过活？”
“太公就是其一。”卜阳义也叹。
老牛在前方带路，等来到云下老牛才停下脚步道：“你二人自行进去，太公就在里面。”
“牛长老不进去？”卜阳义问道。
“我就不进去了。”老牛摇摇头，随后趴在地上，假寐起来，牛嘴一动一动的。
卜阳义带着天石又对老牛行礼才穿越云层，往白云后面去。
一云之隔，仿佛两个世界。
杨祐坐在山顶，少年模样，侠士装扮；杨文站在他身后，抱二剑，已是青年。
其后就是日月星河，大河之源。
“太公。”卜阳义带着天石先是对杨祐行一礼，随后又对着杨文点点头。
天石拿眼睛偷偷的瞄了杨祐一眼，心中不由诧异。杨祐年纪打扮，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看起来不比他大多少，至多两三岁而已。
“阳义最近可好？”杨祐笑呵呵的问道：“我曾听季岳说你遭遇层层围攻，处事艰难。近来可还安宁？”
卜阳义连忙道，面露诚惶诚恐之色：“多谢太公挂念，实在让阳义感激涕零。”
“托太公的福，我与这弟弟历经磨难终见天日，此后无碍矣。”
“如此甚好。”杨祐哈一笑，随后好奇地看向卜阳义旁边的天石，开口道：“你就是天石？”
天石虽第一次见到杨祐，可也不敢怠慢，连忙回道：“太公慧眼，神机妙算，我正是天石。”
旁边的卜阳义嘴角稍微抽了抽。
杨祐点点头，看着二人道：“你们来此的目的我已知晓。”
“你们刚刚结束战斗就奔波来此，有心了。”
杨祐此话一出，这二人的情绪就低落下来，毕竟赵培华死在了他们前面。
“太公。”卜阳义开口道：“培华与我一起出去，现在却只有我一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