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
“如今的秩序之地，只不过是囊括了最为主要的十地，作为整个深渊不过占去一二罢了，秩序有存，混乱亦在。
不过即便是这样，深渊也已经为此发生了巨大的变化，而试炼，更是重中之重。”
“原来如此。”
“你所吃的五欲，便就是增长肉身的那些‘力’所具象化的存在，别看只是吃了一点，可这一点，是能不断成长的，哪怕今后试炼并不在欲界，亦不影响。”
秦烨听到这，不由地愣了愣，旋即不确定地道。
“那我岂不是相当于‘开外挂’了？”
“某种意义上来算，算是吧。”
德瓦点了点头，本以为秦烨会大喜过望，却没想到他直接就来了一个OTL，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打击一般，弄得德瓦一头雾水。
“这‘外挂’，来得也太迟了一些吧！”
() 德瓦善解人意地走向秦烨，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宽慰道。
“来得迟总好过没来过，不是么？更何况，作为深渊之馆的一员，你……”
德瓦欲言又止，秦烨却已经抬起头来，一副你想说什么，继续啊的模样。
“算了，就当是运气不错吧，毕竟深渊之馆这里风水好。”
秦烨拍开了德瓦的手，站了起来，对于德瓦的话不由衷，他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在想自己这获得了外挂之后，该如何好好运用？等等，这玩意，虽说不断成长，可该怎么成长？难不成以后进到试炼之中，就开始大吃特吃？
看着秦烨那看向自己的表情，德瓦便已经明白了对方所想，它只得继续解释道。
“五欲的成长很简单，并不需要吃，相比起‘进食’而言，那其实是一种极为低下的成长效率，就像你们人族在现世中，所持的所有食物一样，真正的营养，不过那千分之一二，甚至万中无一，就被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排泄掉了。”
“不靠吃，我该如何让它们成长？”
秦烨奇怪地道，此刻拥有肉身的他，实际上是可以感受得到，自身体内所潜藏着的那些‘小东西’存在的，说得瘆人一些，那些东西，就仿佛是一只只小虫，在秦烨的体内，正在替换掉秦烨原本所熟悉的一切，例如血液，例如骨骼，例如肌肉。
当然，替换一词可能用得并不恰当，若是用‘结合’，或者说‘融合’来形容的话，也许会要好很多。
秦烨到也想这么说，可当他发现这些小虫在吞食他原本的细胞，然后转化为血液，骨骼之类的东西之后，这种明显占不住脚的说法，就只能不攻自破了。
不过秦烨虽然发现了这一点，却也并未惊慌，毕竟这些东西，都是当初他自己亲口吃下去的，会有怎样的后果，他心中其实多少有些准备的，更何况，他还能明显地感受到了那种被吞噬之后，身体所焕发出来的强大。
不似人。
类似的这种强大方法，其实秦烨在深渊之中的许多书籍上是有发现过的，其中甚至还有各种科技类的辅助，将原本的孱弱的身体，改造成钢铁机器，或者直接利用‘黑魔法’，转化为深渊之民，亦是一种方法。
只不过当时秦烨并没有使用这些手段，也从未想要过去使用，毕竟一来这种转化，风险极大的同时，潜力却小，还不如修行魂力本身来得更稳妥，且走得更高。
二来秦烨还没有想要放弃作为人的打算，毕竟他虽然如今只是人阶初级的魂力，但际遇却并不简单，不仅在幽冥获得了人类的专属传承，更在一次试炼之中，获得了类似于神仙道法一般的机缘。
故而相比起抛弃人类的身份去转入别的‘族类’，秦烨还是自认为做人更好一些。
不过事到如今，秦烨吃下五欲之后，却也并没有多少后悔的意思，毕竟这玩意实际上并没有改变秦烨的本质，只是将其体内的一些机能稍稍转变了一些，变得更强大了。
虽然有违秦烨一开始的意愿，但却也是秦烨如今勉强可以接受的，更何况，在秦烨体内，他发现五欲除了在吞噬他的细胞和替换外，却似乎也在被他自身的细胞所吞噬，转变，而每一个吞噬了五欲的细胞，自然要比之前更为强大，这种互相吞噬，在之前的秦烨看来，简直就是无法理解的，因为在他的认知中，人类细胞什么时候拥有这种吞噬的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