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祈有些困,没一会儿就睡着了,等归祈睡着了,南玄泽轻轻得坐起身,虚环住归祈的腰,默默得看着少年。
一直到天亮。
归祈一夜无梦。
他醒来时窗外已经亮了,其他几个人都醒了,正聚在客厅里。
毫无意外,没有早餐。
舒弥跟路仁啃着压缩饼干,左哲鼓着腮帮子吃着零食,时不时分几袋给司仲焚。
归祈坐在沙发上,看着眼前一桌子的奶味软糖,有片刻的无奈。
南玄泽:“想吃别的味的?”
归祈:“……”
吃过早餐,众人出门。
李劳的尸体已经消失不见,只剩下黑乎乎的一滩血水,地砖被腐蚀得坑坑洼洼。
对面的门开了,张达、武宽、田双从对面出来,与南玄泽碰了个正着。
南玄泽目光骤冷。
张达几人一愣。
吱呀。
隔壁的房门也开了。
两方人都转头看过去。
那个总是低着头,沉默寡言的女人从房间里出来,没有赵期。
“赵期呢?”张达问。
“死了。”
女人闷闷得出声。
赵期死了,他的身体被利刃划得面目全非,血液流干而死。 听到自己队里又死了一个人,张达皱了皱眉,?立刻往赵期住的房间走去,?但在路过南玄泽的时候,?他突然顿了顿,迟疑得看了南玄泽一眼。
南玄泽站在门口,?一手虚抱着归祈,一手把玩着一张纸条,?男人身形挺拔,?黑色风衣衬着那冷冽的眸,?更显淡漠无情。
纸条在男人修长分明的手指间舞动,?速度很快,发出了破空声。
对上南玄泽冷漠锋利的目光,张达不由得皱眉。男人却不动声色,?一双黑漆漆的眸子里无风无雨,却莫名得让人觉得后颈发凉。
南玄泽扫了张达一眼,垂眸不言语。
张达心有余悸得摸了摸脖子,?什么都没有。他深深得看了南玄泽一眼,?转身走开。
武宽与田双两人立刻跟上张达,在路过归祈身侧时,也都觉得后颈发凉。他们都停顿一下,?瞥上归祈与南玄泽一眼。
武宽无田双两人的目光不友好。
归祈动动手腕,?不在意。
南玄泽也没理会几人。
左哲、舒弥两人却凶巴巴地瞥回去,还冷呵呵地哼了对方一脸:“哼,呵呵。”
武宽&田双:“……”
真是无知使人快乐。
等张达几人走开,?归祈这才踮脚,靠近南玄泽的耳朵,低声问:“你对他们做了什么手脚?”
因为距离不是很远,归祈担心被张达听到,就凑得很近,声音也压得很低。
明明是温热的呼气,喷在耳廓上南玄泽却觉得烫,烫得他耳朵发热,喉结滚动,心跳也有些失控。
南玄泽轻咳一声,微微侧了侧头,却又不舍得侧太远。最后,他轻笑一声,低头凑近归祈的耳朵,声音低沉沙哑得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昨天晚上纸条出现时的动静,明显是人为,可惜当时归祈情况危机,他没来得及出去查看。
张达那一队里的人对他与归祈有着莫名的敌意,每个人都有嫌疑。
他不是慈悲为怀的圣人,做不来以德报怨的事,更不想留着祸端。如果不是试炼里不允许试炼者之间直接动手,他其实想用更干脆些的手段。
在者,他怀疑纲线就在这几人当中。
见南玄泽的耳尖泛红,归祈先是一愣,在听到爱人压抑的沙哑声音后,就什么都明白了。
他忍不住弯了弯唇角,退开一些,免得自家爱人把耳朵烧糊了:“你也给他们塞纸条?”
“嗯。”
南玄泽没有否认。
只是他手里没几张纸条,只发了两张给嫌疑最大的两个人。至于效果如何,听天由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