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官兵顿时怒了,刷的一下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他们说道:“你们在这里妖言惑众些什么?在胡言乱语,就全部把你们抓进大牢!”
众人顿时没了声息。
官兵这才满意了一下,也是紧张的看了一眼前方没注意到这里的那边上级,暗暗松了口气觉得自己的饭碗算是包住了,收了佩剑,又拿出一张纸,对着众人道:“大家看清楚了,我们要抓的是上面这个叛国贼,所以你们看到的麻烦自己站出来说一声,我们有赏,没看到的还想要出城的给我老老实实闭嘴,我们现在只要抓住这个人就不会在打仗了,所以你们要怪,就怪这个叛国贼吧,来都给我挨个的看清楚了!”说着官兵把通缉令挨个的往每个人的面前拿去。
“……”指甲几乎深深的陷入了手掌中,沈夙彦才压抑下了自己的怒火,微微垂首,在官兵看着画像一边跟自己对比,一边将自己受伤的脸颊露出之后,”诚惶诚恐”的一边表示自己记住了,一边说道:“我没见过!”
官兵仔细的对比了一番,但是看着沈夙彦那受伤的脸颊,恶心的他不像多看两眼,匆匆的将画像拿给了下一个人,沈夙彦默默的心里松了一口气,抬手抹了一下痛的都麻木了的脸颊,自嘲着:“我这是因祸得福?”
第一波盘查算是就这样有惊无险的过了,随着长队不久又来到了第二波盘查,沈夙彦有了经验,一直把自己受伤的脸颊露出,也将自己的头发抓的更乱的堪堪遮住了好的那一边脸颊,这第二波盘查平静的过了,直到这样又迎来了第三波盘查,这一波盘查就检查的更仔细了,不但要仔细搜身,还要回答很多的问题,沈夙彦早就编好了一连串的说辞,所以最后也算是过了,不过在最后被问到名字的时候,沈夙彦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在几个官兵锐利的视线中,对记录的人说道:“我姓程,路程的程,名宁……安宁的宁!”
“哦,程宁……”记录的官兵熟练的记录下了,随后对他挥挥手说吧:“好了,走吧走吧,不要挡着后面的人了……”
沈夙彦忙着道谢之后,抱着小包袱踏上了通往这城门唯一的桥,跟前面的人一起往城门外走去。
“哒哒哒——”
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及近的传来,转眼到了这边桥头,惹的众人都看去,连走过了桥中心,快要到出城城门的沈夙彦也转头看去,只见马背上的人没下马,而是拿出一张比通缉令还大的纸,一抖开,单手举在手中,对着众人以及官兵大声说道:“大理寺新消息,叛国贼沈夙彦有了具体的信息,是一个年方十六岁的少年,是昏君最小的儿子,封号承宁王,因为自幼远离皇宫,所以知道的人十分少,但就是他引起了这一场战争和叛变,为了我们的安宁,为了结束这一场战争,我们一定要抓住他,还希望所有人全力配合!”
“好好好!”
“打死叛国贼,打死他!”
人群一阵激昂,然而所有人都没注意到,在那个人说道”封号承宁王”的时候,原本在桥上的沈夙彦,转身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疾步的往城门走去,在听到身后那激昂的愤怒声音传来的时候,他终于走出了城门,唿了一口气的同时头也不回的往城外三条官道中的其中一条官道果断的跑了去,顿时将自己的身影淹没在了离开的人流中。 崇天国,齐平二十七年,大年初三,滦阳城皇宫传出消息:睿秉王驾崩。
举国上下一片哀伤。
沈夙彦得知消息的时候,正在北上的路上,日夜兼程的他双脚底已经全是血水泡,他在这个只有数十户人家的小村子,找了一间废弃的破屋子跟几个貌似一样流浪的人一起住了一晚,缩在角落里,他静静的听着他们谈论这个消息,沉默的闭上了眼睛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起流浪的人看着这个昨天下午遇到之后一直沉默的少年,有个年过半百的妇人终是默默观察了一晚上之后忍不住的过来搭话,慈祥的问道:“小公子叫什么?这是去哪里呢?也是前往”辞秧城”吗?那我们可以一起上路哦!”
正收拾好自己东西的沈夙彦怔了一下,随后礼貌的回答:“失礼了,在下程宁,我并非去”辞秧城”,我还要继续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