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茅正是以这个为承诺,获得了大部分女人的支持。
方征才不管她们秋贡或反叛计划,他单纯不想在养好伤之前把这个筹码交出去,无论是带着她们去杀还是告诉她们。一旦知会,他就像失去了一个附身符。
可是看藤茅有备而来,不像能妥协的样子。
方征这几天把乌虚和玄思长老所有的药材都看过了,他并不费劲,就想到了另一个办法……
失去一个筹码,那就再造一个筹码。
他不动声色,对藤茅说:“那我现在告诉你吧,你去把乌虚长老柜子上左边第二个拿下来。”
藤茅依言拿下来,那个罐子是石头制作的,上面还有花纹,这种一般是贵重药物。
方征问:“哪些人要一起去杀枭阳,你把要去的人都叫过来。”
藤茅叫进来几个高大的女狩,蔓茅也在其中,她虽然无精打采,但好歹还是听了话。
方征说:“这个药罐里的,你们一人吃一些。这就是防止被枭阳杀死的保命药。”
藤茅讶异地打开罐子,发现里面是白乎乎的死去的虫子,不禁有些疑惑,小声嘀咕道:“这怎么有点像长老用的毒虫?”
方征沉住气:“一物克一物罢了。你们不吃也行,被枭阳口水沾到,身体就烂了。”
藤茅将信将疑,然而其他几个女狩却按捺不住地吃了下去。藤茅最后也只好依言服下这种白色死虫。
方征道:“好了,你让她们出去,我有单独的方法告诉你。”
藤茅就是从那个时刻感到不对劲的,她的直觉并没有错,等那些女狩离开后,方征一脸平静地说:“我让你们吃的是毒.药。”
方征和养父之间是清白的。养父只是个比较重要的亲人角色。但讲述他于方征性启蒙的意义,对塑造角色和攻受感情戏份来说,是必须有的一块拼图,结束了。
站在道德角度批判方征“恶”“渣”“黑暗”都可以,大家不要学,在现代不可以。
兕角
其实是假的毒.药,那只是一罐蜗牛尸体,被方征剁碎后移到这个小罐子里。
藤茅立刻发疯般抠自己嗓子,怒指:“你!”
方征冷冷道:“就算你呕得出来,其他人呢?你现在去告诉她们实话吧,她们还会听你的吗?”
藤茅绝望地一把扼住方征脖子:“你到底要干什么!”
方征咳道:“轻点掐,掐死就没有解药了。”
藤茅发现这和第一天少年落难时说的话如出一辙——
“你卑鄙!”她吼道。
方征意外这个时代居然有了这个词,点头道:“我就是这样卑鄙。”
藤茅愤恨地松了手,怒道:“怎样才能给解药?”她忽然领悟道:“反正解药都在乌虚长老这里,我们大不了一样一样地试——”
方征道:“然后先被药性克死?解药我会给你们留着。我这样做,无非是因为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
藤茅瞪大了眼睛,一副恨不得捅死这大言不惭的家伙模样,然而他视若无睹,继续提高声音——
“我是个说话算话的人,杀枭阳的方法,我会告诉你。但为了让我不至于失去用途被你们灭口,只好另找个护身符了——你和那些女狩,可一定要保护好我。我伤势一天没好,就一天不会给你们解毒。放心,短期内是无害的,我也不想拖久。
少年附着在藤茅耳边,交代了猎杀枭阳的方法,而后又舒舒服服躺回了床上,正准备休息,却被已经濒临怒火极限的藤茅一把抓了起来。
“跟我们一起去!要是方法不灵,所有人都死在那里!你也别想逃!”
“我才不去,我的伤禁不住折腾,你们不想早点解毒吗?”
“大家不死再说!”
方征心想,得,这些女人快疯了。
“你这个人!”藤茅愤恨道,“我们本来不会把你怎么样!可你谁都不信,非要做这种多余的事!你这个卑鄙阴暗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