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潇也惊疑不定“大哥,你那孜然味儿是闻假的么!”
高德虚弱道“那什么”
季珩略错愕的盯着雪莱那小鸟依人的样子看了两秒,忽的眼神放光,用胳膊肘顶了两下宁随远。
“阿远!”他喜出望外的说“你看吧!我就说这不是我的问题!这小奶牛就是个广泛信息素耐受体!高德信息素他也不怕!”
“我才不是呢!”雪莱气咻咻的反驳道,粘高德粘的更紧了。
“不是什么?”季珩问。
“都不是!”雪莱涨红了脸“我喜欢,喜欢高德大哥的信息素”
季珩若有所思“哦”
雪莱“但我不喜欢你的!你的!特别呛人,像个老酒鬼!要不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才,我才不——”
高德“!”
廖鹏“”
杨潇“”
就在“老酒鬼”三个字出来的时候,装甲车内瞬间就静的像个坟场。
“噗嗤”一声,一旁的宁随远冷不丁的笑出了声,他文雅的一手掩口,笑得整个肩膀都在轻微的抖动。
高德惊恐道“小雪你你你怎么跟季处说话呢!别乱讲!”
雪莱脸红脖子粗的攥着他的袖子“我又没说错!我就是后来才才才适应的,一开始我可害怕了!”
季珩捏了捏鼻梁,给整的没脾气了“得,我明白了。”他瞬间收敛了笑容,满脸寒气四溢的说“高德,组织上建议你们去查信息素匹配度,加快加急查一套,费用我出。”
“头儿,不用,真不用!”高德惊慌道“我自己出钱就行!”
“用的用的。”季珩咬牙切齿的说“花钱买个清白,我乐意之至。” 装甲车和城防所的巡逻车队浩浩荡荡连夜从小六县赶回了主城。
季珩在装甲车上短暂的休憩了片刻,再睁开眼时就已然双目炯炯。
“医疗所如果资源紧缺就不用给我安排病房了。”他说。
宁随远看了看他,没说话,唇线绷的笔直。
季珩仍然敏锐的察觉到了小宁同志的情绪波动,伸过手去拍了拍他的后腰,轻笑道“怎么?心疼我啊?”
宁随远将腰板挺直了,似乎在躲避季珩的触碰,季珩干脆舒展手臂环过他的腰肢,懒懒的靠过去。
“阿远,你看看对面。”季珩朝着雪莱抬了抬下颌“你能不能也像他一样——”
雪莱正紧紧的圈着高德的腰,趴在高德胸前睡得冒鼻涕泡,那家伙就差跟高德长在一块儿了,高德的脸红的像个关公,时不时用手摸摸小a的头,整一个甜蜜的负担。
“我为什么要跟他一样?”宁随远的唇角抽搐了两下,没好气的横了姓季的一眼“我又不是a。”
“你可以学学a——”
“你做梦。”宁随远说,他拍开季珩的手,走到驾驶前舱。
“这就快到目的地了。”杨潇无奈的把着方向盘“无论是你们的快乐还是悲伤都该走到头了,真是受不了。”
廖鹏直缩脖子“是啊,受不了了!”
主城医疗所灯火通明,杨潇刹了车,率先开了车门跳下来,不一会儿她进去了又出来,对宁随远道“住院部说有空病房,头儿可以住下来休息。”
“竟然有空病房?”宁随远露出几分诧异神色,随后倒有些释然“也好,季珩,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逞能——”他话音未落,季珩已经扶着扶手从车上跳下来了。
“不大对劲。”季珩的眉峰压向眼眶,按了一下宁随远伸过来搀扶他的手。
宁随远欲言又止,几人随着季珩走进医疗所,发觉偌大一个医疗所与他们走之前的情形截然迥异,清净到甚至有些怡然。
清洁工推着小车溜溜达达的过,哼着小曲儿,缴费处的值班人员也在打瞌睡。
“是有点儿不对啊!”廖鹏也发现了问题所在,东张西望道“明明之前这儿都被加床塞满了!病人呢?”